反正冬卉姐姐是這樣說的。
謝斐桃花眼微瞇,心下了然。
但他不愛過多打探與自己無關的事,無論這小年糕是誰喊來的,此刻麻煩倒是真的賴上他了。
他以往平靜的心此刻有些說不清的煩。
今日來赴婚宴,本就已經消耗了他不少耐心,臨走之前還被一群老家伙纏上,好不容易甩開了那些人,又被面前這小臟年糕纏上。
謝斐毫不遲疑地否決了這件事,弄得姜唯洇心里害怕慌張得不行。
若今日不是太子讓她來的,那想必將她騙來的人想對她圖謀不軌,再聯想之前發生的刺殺,看來這長安里想要奪取她性命的人實在很多
她失憶前究竟得罪了多少人,怎總有人想殺她,竟還假借了皇子的命令。
姜唯洇越想越覺得難受,又無助又害怕,但無論是誰時刻處于危險,又不知暗中有誰想奪取她性命,都會很擔心吧。
她越細想越想哭,今日所發生的危險與委屈都在此刻化為了心酸。
她不由抽噎了兩聲,淚水一顆顆滾落,雙肩輕顫,便這樣不管不顧的哭了起來。
謝斐坐在另一邊,目光輕易地被她眼尾的那抹濕紅攫取,那細細軟軟的哭腔不斷地響起,他想刻意忽略都不行。
那晚也是這樣哭的。
謝斐“”
姜唯洇一邊哭,一邊擦眼淚,空氣中還漂浮著她身上的泥土氣息。
梅良心
順著小路找了過來,才走近就聽到姜唯洇委委屈屈的抽泣聲,而他的主子正渾身冰冷的坐在一側,看起來心情很不好。
不會吧,殿下該不會因為姜姑娘拒絕后,惱羞成怒把姜姑娘打哭了吧
梅良心連忙跑過去,為難地看了眼姜唯洇,又看了眼謝斐,說道“殿下,事情處理好了。”
謝斐“處理什么了”
梅良心回道“不是把孟大人和孟公子趕走,方便您和姜姑娘”
后面的話他不敢再說下去,因為殿下的眼神就能殺死他了。
難不成他會錯了意
可是這般香香軟軟的小姑娘一身狼狽撲在懷里,是個男人都會于心不忍,接著再心生旖旎,在一個安靜的地方,以整理身上污臟為由,發生點不能讓第三個人看到的事嗎。
他還很體貼地有意來晚呢。
很顯然,他滿腦子的這些想法對其他男人或許沒問題,但對謝斐來說簡直是天方夜譚。
謝斐能把姜唯洇帶過來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更何況她現在還這么臟。
姜唯洇聽不懂那主仆二人在說什么,只一個勁地在哭,哭得她胸前的衣襟都要沾濕了。
眼看夜色更重了,謝斐趕著回宮,便撩袍起身準備走人。
姜唯洇楞一會兒,不是吧,又要丟下她
梅良心好意提醒“姜姑娘快跟上。”
姜唯洇啊了一聲,在梅良心的攛掇下大著膽子跟上謝斐的腳步。
他因個高腿長走的很快,姜唯洇追的很是費力,她小步小步地跑,跟在后頭問“殿下要回宮能不能帶上我”
謝斐頭也沒回“孤若沒記錯,那晚說的很清楚了。”
姜唯洇厚著臉皮道“那晚說了什么,我怎么完全不記得了呢我在長安除了殿下之外一個人都不認識,我不跟著你,我要去哪兒啊”
況且還有那么多人想殺她呢。
她就離開太子身邊兩次就被追殺,誰知還有沒有第三次第四次
她委屈地道“我那么愛慕殿下,難道殿下就一點都不曾心軟么”
謝斐倏地駐足。
姜唯洇險些沒剎住腳要撞上他的后背。
謝斐巧妙地避開,她踉蹌了幾步,頓覺得丟了個大臉,還沒來得及抱怨幾句。
只見謝斐轉過身,靜默地看她片刻。
“你愛慕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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