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辦法,就是讓符熠獻祭剩下的“六欲”,再次換取更多的噬霧。
桑桑想起剛來大罹王宮時的會議,怪不得他們在會議上吵得不可開交,說什么反對派贊成派的,原來這個反對派就是反對符熠獻祭的。
所以,符熠本人其實是贊成派的。
不知為何,聽了這些話后,桑桑反倒有些心疼符熠。許是因為這段時日他對自己真的很不錯,她下意識便站在符熠的角度替他想了吧。
整個魔族的重擔都在他一人身上,對抗敵人也得靠他獻祭自己的感情,說實話,她覺得他有些可憐。
但她也就可憐了他一小會兒,畢竟他要對付的人可是天族呢,而且他還把自己關在這,若是明日逃不出去,后日恐怕就要處決她了。
想罷,桑桑收回對他的憐憫,找了個角落躺下養精蓄銳,靜靜等待明日的到來。
翌日一早,桑桑便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
“小姑娘你醒了嗎”隔壁那人叩了兩下墻。
桑桑趕忙回道“醒了,怎么了”
“聽到外面的動靜了嗎,這是在調整防衛呢,他們要把更多的士兵都安排到大典現場去。”
她的確聽見了外面整齊的腳步聲和鎧甲碰撞聲。
“等到午時,祭祀大典就要開始了,你想好怎么逃跑了嗎”那人問。
桑桑如實回道“這地牢被施加了封印,牢中的犯人無法使用靈力,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武力。等祭祀開始后我便裝病,喊來守衛,你的力氣比我大,到時候你就趁他不注意鎖住他的喉,拿走鑰匙。”
“你裝病要是沒人理怎么辦”
“不會的,雖然我們是必死的犯人,但那也得讓魔尊親自來處置。我們莫名其妙死在牢里,他們肯定不好和魔尊交代。”
那人在隔壁點了點頭,“嗯,有道理,那就按你說的辦。”
商量好辦法后,兩人便等待著到午時的到來。
時間在這一刻變得如此漫長,桑桑心里十分緊張,在腦中預想了幾十遍計劃后,終于,她隱約聽見了三聲鐘聲。
“是鐘聲,祭祀大典開始了”隔壁的人說道。
她接收到信號,立馬捂著肚子躺倒在地,大聲叫喊“哎喲,我的肚子好疼呀救命啊快來人救救我好疼啊”
不遠處果然傳來了腳步聲,她叫得更賣力了,“救命啊我要死啦疼死啦”
來人一身玄色鎧甲,是把守的侍衛沒錯,正朝著他們這兩間牢房走過來。
桑桑的額頭上因為緊張而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眼睜睜看著侍衛越走越近,直到經過隔壁牢房時,一只布滿皺紋的粗手猛地從牢門縫隙鉆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鎖住了侍衛的喉嚨。
“咳咳,救救命”粗壯的手臂在不斷收緊,侍衛掙扎中伸出一只手來,朝桑桑的牢門拍打著,“桑桑救救我”
來人竟然叫出了她的名字,而且,這聲音聽著有些耳熟。
桑桑終于發現了不對勁,地牢光線昏暗,她一開始沒注意這侍衛的臉,現在才知道湊近了仔細看。
這哪是侍衛啊,這明明就是蜜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