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桑桑感覺月迷對自己格外喜愛,并非是那種對寵物的,而是好朋友之間的喜愛。
可是像月迷這樣的長相,但凡見過一次便難以忘記,因此桑桑才確信,自己從未見過月迷。
“那個”她突然想到,既然月迷喜愛自己,說不定可以問問關于符熠的事,于是開口問道“月姐姐,你知道符熠他最近為何這么反常嗎”
“反常”月迷不知想到什么,笑了出來,“那你跟我說說,他怎么反常了”
“嗯我原本以為,自己是要死的。可醒來后發現,我不僅沒死,符熠還問我想要什么東西,想完成我的愿望。”
“這不好嗎”月迷問。
“當然不好這樣太可怕了,就好像出于人道主義,給即將行刑的死囚犯吃上最后一頓豐盛的飯菜一樣。”
她的形容讓月迷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桑桑又趕忙道“月姐姐你別笑,我是認真的我懷疑,符熠實際上是在對我臨終關懷。”
“臨臨終關懷”不知是哪一點讓她誤會了,但她得出的這個結論屬實是震驚到了月迷。
“難道不是嗎”她眨巴了兩下眼,等待著月迷的答案。
雖然桑桑得出的這個結論有那么一些離譜,但眼下月迷并不能告訴她真相。符熠已經隱去了她胸腔里那半顆心的存在,并且明令所有知情者不得透露這件事,她不能背叛自己的族人。
想罷,月迷只好順著她得出的這個結論,點了點頭,“是的,是臨終關懷,不過我們魔族稱為最后的憐憫。”
“魔族竟然還有憐憫”這倒是有些顛覆桑桑的三觀。
“當然有了,但凡有七情六欲的人,都有憐憫,我們魔族也不例外。不過倒是也看人啦,也不是誰都能得到憐憫的。”
桑桑似乎想到什么,又說“可是符熠好像沒有七情啊。”
“所以這個決定必然不是他自己做的呀。”月迷笑道。
“那是誰啊”
月迷仍笑著不說話。
須臾,桑桑恍然大悟,“是你可是為什么呢我們素不相識,你為何幫我”
她這話問到點子上了。只見月迷靜默了半晌,隨即抬手一揮,將房間里的門窗關得緊緊的,并布下了防止偷聽的法陣。
而后,她抬起那雙美艷的黃綠色眸子,神色認真地緩緩道“因為我想保住你的命。”
還不等桑桑將疑惑問出口,月迷接著說“也許你不記得我了,但我記得你。乙南山衣冠冢上,總趴在上面睡覺的小熊貓,對嗎”
她滿是詫異地微微張開唇,乙南山衣冠冢,便是自己與師父相遇的地方,那是師父為望月古神立的衣冠冢。
月迷怎會知曉難道在那時她便已見過自己
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似的,月迷笑著點了點頭,“是的,我見過你。很早很早,我就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