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看向符熠,張了張嘴“符熠”
“嗯”
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像灌了鉛一樣重,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不然眼前的符熠表情怎會如此柔和,往日里的冷厲此時半點也無。
“你是特地來我夢里看我的嗎”她問。
符熠知道她此刻已經醉得分不清夢里和現實,本來想回答“不是”,可轉念一想,跟喝醉的人怎么解釋得清呢,而且又麻煩,于是便順著她“嗯”了一聲。
他話音剛落,便見桑桑扁起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而后坐起身將他抱住,小聲啜泣起來。
“哭什么”他問。
桑桑擦了擦眼淚,聲音仍舊帶著哭腔“我就是覺得,你怎么在夢里也對我這么好”
“我對你好”這點倒是讓他覺得很新奇,他從不覺得自己對她很好,而且,他根本不可能也不會對人好。
符熠有幾分無奈,“你對好這個字的標準會不會太低了”
抱著他的人搖了搖頭,頭發蹭得他脖子癢,“你會給我準備好多好吃的,還有好玩的,還有溫暖的樹窩。”
“那是因為我以為你只是只小熊貓。”
“可后來你知道我是天族人了,你也沒有殺我,還幫我完成我的愿望,答應我所有的要求。還耐心教我法術,幫我擋劫助我成仙。”
“那是因為”他停止了話頭,不知該如何同她說,自己做這些不過是為了滿足她的欲望,好將六欲取出。
桑桑追問道“因為什么”
“沒什么。你喝多了,好好休息吧。”
“我才沒有喝多呢。”她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松開符熠拍了拍胸脯,“別以為我酒量差,我酒量好著呢不就是果酒嘛,我噸噸噸直接就干了三瓶厲害吧”
她剛說完,臉上的笑容猶在,忽然感覺胃里一陣翻滾,滾著滾著,滾到了她的腮幫子里。
她像個松鼠似的鼓起腮幫子,驚恐地看向他。
后者也察覺出不妙,連忙施法取盆,可手才剛擺出手勢,便覺自己的腿上一股濕熱蔓延。
“”符熠閉上雙眸,努力平息心中的怒氣。
可惜,罪魁禍首這回是真的徹底睡了過去,他就算想發泄也發泄不了了。
桑桑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宿醉的腦袋在她剛睜開眼的那一刻便開始疼痛,她扶著頭起身,一名侍女似乎是掐好了時間,在此時進來為她端上一碗醒酒湯。
這湯的藥效倒是起得很快,下肚沒多久她的頭疼便緩解了大半,等洗漱過后,最后一點頭疼也徹底散去了。
昨日是真不該喝那么多啊,也不知道月迷怎么樣了。
想罷,她喚來侍女問了一下月迷的房間,侍女說月迷早上就醒了,這會兒應該在祭祀會場。
桑桑一聽到“祭祀”這個詞就心里一跳,聽侍女解釋說明日便是拜月節,祭祀是為祭祀月亮所準備的儀式,她這才放下心來。隨后便由侍女領路,帶著她去了祭祀會場。
月迷今日的裝扮可謂是既與眾不同,又美得不可方物,異族服裝上掛滿了丁零當啷的銀飾,走起路來格外的清脆好聽,只是
到底是宿醉過的人,此時的她眼下掛著一圈黑眼圈,時不時打上一個哈欠,任誰都能看得出來她無精打采。
“月迷,你今早沒喝醒酒湯嗎,怎么這種狀態”桑桑坐到她身邊,問道。
月迷面露疑惑,“沒有啊,魔族喝酒從來不喝醒酒湯,不然會被人嘲笑身子弱的。你喝了”
她點點頭,“是啊,我一醒就有侍女端給我了,喝完好受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