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寶寧叫得格外親切,還不忘招攬一旁的閨秀。
“這是秋兒,你快來看看她養的白鳩,叫小珍珠。秋兒說,這幾日小珍珠在院里一刻不見,就能吃空食盆里的粟米,怎么今日一口不吃”
“啾”
才不是。
傲嬌小白鳩,瞪著豆大的圓眼睛。
平時是我的小伙伴吃咧,它沒來,我不餓
甄青鸞笑出聲。
想不到這鳥病都不用問診,可愛的小珍珠自己招了。
她說“白鳩春日里會結識一些小伙伴,所以鳥籠里的食物,都會跟朋友分享,吃得便快一些。現在是吃飽了,不餓。”
絕不破壞小珍珠和小伙伴的情義。
孫秋兒也是一陣訝異。
“難怪我總覺得,院里多了幾聲鳥叫,出去尋了,又不見蹤影,只見小珍珠食盆空蕩蕩”
說著,她嬌嗔著伸手,去逗自己的白鳩。
“你啊,原來是背著我交了朋友,還不給我看。家里的粟米都要被你們吃空啦。”
“啾啾啾”
白鳩被戳得往后躲藏,歪歪腦袋,甚是不解。圓圓的眼睛,滴溜溜的盯著甄青鸞。
奇怪、奇怪,這人怎么聽得懂我話
甄青鸞還沒與它細聊,一旁抱竹籠的閨秀思琴,就急切來問
“神醫,快看看我的兔子月嬌。它最近總是四處亂跑,我要去抱它,它還想咬我。是不是病了”
咬人
甄青鸞瞧了瞧竹籠,兔子警覺的窩在角落,看起來不像會咬人的暴躁兔子。
但它膘肥體圓,絨毛厚實,聞起來香味濃重,需要仔細查看。
甄青鸞正要伸手,這兔子頓時發出一陣威脅聲。
走開
牙齒咯吱咯吱,暴躁無比,確實像要咬人了,虧得思琴能將它帶到這里。
甄青鸞也不盲目查看,直接問道
“月嬌最近放出來,有沒有總是圍著你打轉,還用下巴蹭來蹭去的”
“有”思琴立刻回答。
甄青鸞又問“那它有沒有主動爬到你胳膊上,像這樣”
她用自己的手掌,放在手臂上,做了個類似兔子爬跨的動作。
思琴亮了眼睛,連連回答道“有的、有的,它這幾日都愛這么與我玩耍。”
哦,甄青鸞懂了,確診了。
她直接說道“你的月嬌到青春期了,所以最近會有些暴躁。你可以放著它不管,靜養靜養,過個六七日自然就消退了。”
然而,她說得直白清楚,思琴卻一臉茫然。
“那這又是什么病怎么會自然消退的”
甄青鸞想了想,知書達禮養在深閨的嬌小姐,可能不太懂得什么青春期。
又再次委婉的補充道“就是這段時間,可以放著它不管,也可以給它找只公兔配種,過一月就會生小兔了。”
“哎呀”思琴聞言,頓時手帕掩面,臉頰霎紅。
“寶寧,你找的什么神醫,怎么說這等事情”
白寶寧雖說也是不好意思,卻勸解著思琴。
“不要慌張,青鸞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再說了月嬌是兔子、兔子而已。”
她聲音小小,極不好意思。
禮數規矩都叫她們面紅耳赤。
甄青鸞都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她只能循循善誘,向禮數頗多的嬌小姐解釋道
“兔子變得脾氣暴躁,又時常圍著主人打轉,做一些爬跨行為,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不必太過焦慮。”
“你若擔心它,也可以讓它好好待在籠子里,盡量不要撫摸它,給它充足的食物。最好能裝上一個可以供它躲藏的兔窩,靜養幾日,它就會乖巧如初了。”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