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雖無醫官,但是有一醫者說可救,你竟然不讓她救,還抬出牛病論來做幌子。”
“你又是何居心”
“區區村婦,哪里是什么醫者”
主簿火氣上涌,只想把這帶鳥典守抓去牢里關幾天了事。
看他還敢在這里耀武揚威。
“典守,我念在鴻關馬場近日事務緊急,才給你幾分面子。你竟如此不識好歹,耽誤了安寧城處置牛疫”
他吩咐身旁衙役,“將他拿下,視同妨礙公務,關上三天”
衙役剛動,沛然左肩的大鸚鵡,立刻扇起翅膀,銳利趾爪揚起,就要爪人
鳥喙更是鋒利,張口呵斥道
“誰敢誰敢誰敢”
阿滟叫聲超大,無異于噪音攻擊。
這些衙役唯恐近身被傷,亮了佩刀,寒光閃閃。
誰知,那火紅的大鸚鵡非但不怕,還半空飛舞,叫得更是刺耳
“嘎嘎”
出事啦出事啦
也不知道在喚誰。
甄青鸞見識過金剛鸚鵡的吵鬧。
想不到滟晴方比起金剛鸚鵡,惶不多讓,連衙役都忍不住皺眉捂耳,眼睛都快吵得睜不開了。
“先把這說人話的怪鳥宰了”
主簿心狠手辣,從旁指點。
誰知話音剛落,藍布系紅腰的衙役面前,突然躥出七位黑衣護衛。
長劍一拔,護衛的兵器,比衙役佩刀更顯精銳。
護衛也不傷人,牢牢護住了沛然。
還有頭頂盤旋,嘎嘎作響的阿滟。
霎時控制住了混亂場面。
刀尖見刀尖,主簿嚇得面無血色,想破頭都不知道,怎么招惹了這么一個帶護衛的典守。
只能嘴硬的虛張聲勢。
“我、我也是奉命行事,按律、按律就該如此處置那可是牛疫”
主簿和衙役退出半步,終于能好好說話了。
沛然有了護衛,自然底氣更足。
“這女子是不是醫者,你說了不算。”
他轉頭沖甄青鸞喊道
“既然你說耕牛不是交腳風,那它什么病,你有幾分治好的把握”
他們爭論不休,甄青鸞已經仔仔細細做出了診斷。
并且想好了治療方案。
甄青鸞說“這頭黃牛,是蹄子腐爛,疼痛難當。這病讓我來治,只需一把利刃,再加一些爐灶湯藥。”
牛蹄腐爛,難的不是修蹄,而是消毒和保持病灶干燥潔凈。
甄青鸞看了看天色。
黃昏近夜,光線也不太好,他們這么爭吵的時候,天邊隱隱要沉入黑夜。
甄青鸞輕輕嘆息,輕輕摸了摸可憐的大黃牛。
“現在光線太暗,修蹄容易傷到牛腳。明天一早,我帶刀和藥來,必定治好它。”
這牛棚從七位黑衣護衛出現,就不歸主簿掌控。
甄青鸞一說明早,沛然立刻安排了。
“好,明早我們再到此處,等安寧城的縣令、縣丞、醫官都忙完了,到場了,我們再論律法規矩。”
沛然有護衛,有劍,擅自定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