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洸溫熱的手背貼在她滾燙的面頰上,她便像是得到安撫的貓兒,眼睛濕漉漉地盯著他,面龐軟膩的肌膚在他手背上蹭來蹭去。
他挑眉,后槽牙咬緊,一字一頓,“滾遠些。”
司洸站起身,隨手揮動袍擺。
她的手原本拉著他的袍,一下失去了寄托,無力地搭在地毯上。
他抬腳從江神聆身上跨過去,任由她在馬車最里面顫抖呻吟。
司洸坐在了車門邊上,回頭冷硬地睨向她,“若再爬過來,那便是你自找的。”
他按捺著情緒,手摁在椅上,克制地不再看她,盯向窗外的長街。
到了太子私宅,馬車緩慢停下。
司洸深吸了兩口氣平復心緒,脫下身上的大氅丟在江神聆身上。
大氅冰涼,將她渾身覆蓋。
她聞到大氅上男子的氣息,又感覺到綢緞冰涼的觸感,像是得到緩解般,她把它摟在懷中、緊緊抱著。
她的動作,像眷念地抱著他。
江神聆面上的紅潮令她眼中起了蛛絲般的血痕,她的雙手蜷縮放在胸前,大氅成為她的慰藉,難耐地低吟在她唇間起伏。
司洸的心砰砰跳動,忍耐得眉間布滿陰云才移開目光。
他蹲下身,拖拽她手里的大氅,她不依不饒地不給,嘴里嬌聲連連。
他一巴掌拍開她來搶大氅的手,又再次將它嚴絲合縫地披在她的身上。
他本想將她打橫抱起,但他怕江神聆在自己懷里亂動。
若她柔軟的雪膚貼近,他再難控制住自己。
他只好又一次將她扛了起來,粗魯地甩在肩上。
他堅實的肩膀撞著她的腰,她“哇”的一聲輕嘔,腥甜難聞的媚藥伴隨著烈酒和她胃里的酸液一起嘔出來。
他曾經也體會過她如今這般難受的滋味,前生陸珈謠就有從她兄長那里拿來這媚藥添在他的酒中。
在酒力的助長下,他渾身熾熱,意識模糊,只不管不顧地想與江神聆歡好。
而她是如何做的
她起先百般拒絕,后來終于同意和他去了偏殿,她看到榻上的陸珈謠之后覺得太過尷尬,便再不顧他的感受。
她將他獨自丟在偏殿里,口口聲聲說“等我回來。”
她一溜煙地跑沒影了。
他派人去問,這才得知她去母后身旁回稟此事。
他將自己浸泡在冷水中等她回來。
后來又在太醫的相助下浸泡藥浴發汗,喝藥排解毒性。
早上,他腹中藥力散去,渾身疼痛無力,江神聆輕盈地出現在他面前。
她攥著繡帕在他面前低聲說“昨夜我和母后聊得太晚,便在鳳棲宮睡下了。”
“你面色怎么這么差,你不是有手么,怎么不自己紓解一下。”
她打了一個哈欠,“我在母后那里沒有睡踏實,心里一直在擔心你,我現在再去睡會兒,你也快去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