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正要拔營,忽然一個黑袍老者找到了王玄:“大將軍稍安勿躁,屬下或許有辦法,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奪回衍州城!”
此人乃軍中供奉,地位尊崇,擅長陣法之道,之前用來打探敵情的聯絡陣便是由其修復使用,王玄眼中一喜:“張供奉有何良策,倘若真能奪回衍州城,本將軍記你首功!”
張供奉眼中一喜,先是道了謝,隨即說道:“在下研究陣法數十年,近來對一道尸山血海陣有所突破,只消將這十二道陣旗布置衍州城內,每日必有人橫死,人死越多,陣法威力越強,不超十日,出云軍要么棄城而逃,要么就全部死在里邊!”
聽著張供奉桀桀冷笑,王玄覺得背心一寒,這陣法威力恐怖,卻不分敵我,衍州百姓豈不是也要跟著陪葬?
見王玄面露不忍,張供奉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再說那衍州百姓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天天盼望回歸出云國,死不足惜!”
王玄被說服了,一咬牙:“那就有勞張供奉了!”
出云軍雖然攻占了衍州城,但真武國這邊派幾個高手潛入城中倒是輕易,陣法很快被布置下來。
出云大軍這邊,拓跋烈沒有急著下令沖鋒臥龍谷,反正三萬先鋒已經繞道奪取了衍州城,就等王玄撤兵馳援,到時候便可不廢吹灰之力拿下臥龍谷。
算盤打得好好的,可不知為什么,如此對峙了一天,兩天,甚至三天,王玄大軍沒有半點撤兵的意思,拓跋烈正覺困惑,一個消息傳來。
這是通過沈流制作的聯絡陣發來的消息,攻占衍州城的將領說城里發生了件怪事,每天都有人暴斃,開始只覺得是疾病或者巧合,可死人每天成倍增加,又找不到死因。
今天一日便有千人橫死,既有衍州百姓,也有軍士,老百姓傳言說是天罰,鬧得人心惶惶。
拓跋烈召集軍中將領、謀士商議,都未聽說過如此邪門的事情,束手無策。
這件事情沈流聽說了,當即猜到是尸山血海大陣,雖然比不得古時候尸山血海大陣那等威力,若是放任不管也是麻煩。
便找到拓跋烈說了自己的看法,拓跋烈聽聞是陣法作怪,想著真武國有研習陣法的修士,能修復上古的聯絡陣,會布置此等陣法也不奇怪。
可現在從國內召集陣法高手來應對已沒時間,而且來了也不一定會破解,所以拓跋烈氣得險些吐血,自己苦心布置良久,難道就要因此放棄衍州城,功虧一簣嗎?
“沈侯,你會不會這陣法?”忽然,拓跋烈眼前一亮,充滿希望的看著沈流,既然能知道尸山血海大陣,說不定也會這手段呢?
沈流干脆利落的回答道:“我不會。”
拓跋烈最后一絲希望破滅,苦笑不已,盡管沈流得到了些傳承,但也不可能什么都會啊,自己強人所難了。
拓跋烈就像老了幾歲,眼下只能放棄衍州城了,然而沈流接著說道:“我不會這么垃圾的陣法,但破解起來不是難事。”
拓跋烈怔然,伸手就想打沈流一巴掌,你個死孩子,說話喘這么大氣,就不能一下說完啊,嚇死老子了。
但他可不敢真打,若把沈流打壞了,誰來破那尸山血海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