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多耽擱一日,衍州就會數倍死人,劉總兵實在拖不起了。
沈流答應元帥過來解決衍州危機,倒不會因為一個總兵的質疑而憤然離去,身為一個前輩高人,氣度還是要有的。
最多坑一把對方就夠了,所以沈流說道:“沈某既敢前來,必然有所把握,劉總兵可敢與我打個賭?倘若我無法解決衍州危機,生殺予奪悉聽尊便,倘若我能解決,劉總兵便……”
話未說完,劉總兵血氣上頭,急道:“只要你能解決衍州危機,劉某把命給你也行!”
這倒也不是個惡人,沈流笑道:“劉總兵還需要為國出力,為一賭注折命不值,這樣吧,如若我解決了衍州危機,你便繞城跑十圈。”
“一言為定,本總兵倒要看看你幾斤幾兩!”劉總兵滿口答應下來。
有了這個賭約,對方便不會輕視,反而鄭重對待,沈流要了一千兵,劉總兵毫不猶豫撥給了他,甚至親自跟著沈流,想要看看他如何解決。
帶著一千甲兵在城內走街串巷,跑了半個時辰,毫無建樹,也完全不知沈流要做什么,劉總兵實在沒忍住上前問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沈流其實是在確認尸山血海大陣的陣腳,倘若巔峰修為在身的話也不必麻煩,彈指之間便可破去,現如今只有血境修為,只得利用人力。
須知任何陣法都有生門死門,死門已經找到了好幾處,但不能對其下手,只需找到生門,也就是陣眼,方才能將其拔除。
“找到了!”沈流來到一處橋梁,開口說道。
“什么找到了?”劉總兵再問,但沈流還是沒有回答他,只是指揮著兵卒:“你這邊五十人,站這邊,那邊去三十個人……”
瞧著手下的兵被使喚來使喚去,關鍵還擺著一些尤為讓人誤會的姿勢,像什么坐蓮啊、推車啊、傳教士啊,衍州城內的百姓指指點點,劉總兵終于爆發了:“小子,你特么玩我們是吧?”
沈流將不悅的目光看向劉總兵,他實在不習慣向人解釋什么,所以一直沒有搭理,現下看來不說點什么,劉總兵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沈流沒好氣道:“陣法,衍州城被人布置了陣法,所以每天才有人橫死,我這是在破陣!”
劉總兵怔了怔,隨即更為火大了:“陣法我知道,除了軍陣之外,最多只能掩人耳目的小伎倆罷了,如何影響一個偌大的城市,敢情你就是以這個說辭糊弄元帥的,哇呀呀,氣死老子了,來人,給老子把他綁了!”
再說了,就算破陣,用這么羞恥的姿勢便能破陣了?
沈流一副關愛智障的眼神,你沒見過,就不代表沒有,若是讓你得知兩界山的先天混沌大陣可以毀天滅地,你還不得嚇死過去?
沈流摸出一方元帥的金令,如元帥親臨,劉總兵倒是不敢輕舉妄動,沈流呵斥道:“你我賭約已成,即將見分曉,總兵大人難道這點耐心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