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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溝村,一隊衙役正在疾馳,很快便到了秀娘家。
秀娘與縣令見過,倒是認識,招呼道:“原來是縣尊大人,我去燒壺茶水。”
“不必麻煩,本官公務在身,沈流何在?”縣令背著手,昂首挺胸,官威十足。
秀娘皺著眉頭:“沈流剛剛出門了,你找他何事?”
“何事?”縣令嗤笑,“沈流忤逆長輩,有違人倫,其罪一;被朝廷削掉爵位,卻還在鄉鄰間自稱云江侯,冒充勛貴,其罪二。”
“特別是第二條罪名,乃誅九族大罪!”縣令一聲令下,“來人,先把這對母女按下,其他人給我搜,沈流肯定藏在某個地方。”
皂吏得令,一把將秀娘和丫丫扣住,其余人則沖進家里打砸。
下溝村人站得遠遠的,指指點點:“縣里早就傳開了,沈流被圣上削了爵位,這是來抄家了。”
“圣上為何要處罰沈流?”
“聽說他謊報軍功,還和后母妹妹什么的有不正當關系。”
“活該,我就說那小子怎可能一步登天。”
……
“住手!”沈流從上溝村回來,遠遠看到家里被人打砸,走進一看,卻是一群衙役,還把秀娘和丫丫用鐵鏈鎖了,一聲爆喝。
“流兒快跑,別管我。”秀娘不管沈流是不是云江侯,反正是自己的孩兒,連忙呼喊。
沈流沒有跑,步步走向縣令:“把人放了,饒你不死。”
縣令明白,此人便是曾經的云江侯了,但他并無畏懼:“好大的威風,難道你還以為自己是侯爺呢?”
“就算我不是侯爺,也不是你一個小小縣令可以藐視的。”沈流腳步未停。
縣令反應過來,就算沈流沒了爵位,但能攻破衍州,身手也是不差的,立馬用刀挾持了秀娘和丫丫:“再往前一步,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沈流的腳步一滯,以他目前的身手,可以將縣令和衙役打殘,但卻無法分身保護丫丫和秀娘的安全。
沈流強行讓自己保持冷靜:“我被削爵,涉及到一些機密,是為了完成陛下的一項秘密任務,還是那句話,把人放了,既往不咎。”
搬出皇帝的名頭,是給縣令施壓。
但縣令哈哈大笑:“你搬出陛下嚇唬誰呢?當我傻呢?再說了,我可是吳丞相的弟子!”
其實縣令這次如此積極對付沈流,一雪前恥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他在揣測丞相的意思,吳丞相可能在朝堂上不好對沈流這個功臣下手,自己若能幫他把沈流解決,便是大功一件,說不定就能升官了。
沈流聽對方說吳丞相,森然道:“好得狠,半個時辰后,你便能接到丞相的手書!”
御神鳥一日一夜飛行八千里,云江縣距離神都三百里,半個時辰綽綽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