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紙鳶飄忽不定,陳鏢主追之不上,就算偶然追上,一拳打去,那紙鳶就化為了一團紙錢,不知真身藏到哪里。
只這一人便將整個討魔隊伍牽制,沈流覺得有些意思,便伸手接了一張紙錢到手里,發覺紙錢上畫了符文,和符篆類似,怪不得能傷人,但比起真正的符篆來說威力小多了。
“小妹,該你大顯身手了。”三清十二道玉符乃萬符之祖,沈璃足以應付。
正所謂同行如敵國,大家都是玩符術的,沈璃早就不爽了,口中念著三清正訣,這漫天的紙錢雨忽然散去,眾人得以重見天日。
“小鬼,你竟敢破我法術,納命來!”沒了紙錢掩蔽,紙鳶被逼出真身,神情有些錯愕,但她并無逃離,反而向著沈璃抓來。
沈璃手中握了一把分金符,約莫二十來張,口中斥了聲疾,符紙化為金光,射向紙鳶。
紙鳶口頭冷笑:“班門弄斧!”
她也抓出一沓紙錢砸來,準備硬捍分金符,可紙錢與分金符相接,就跟紙糊似的,額,本來就是紙,分金符暢行無阻,不僅擊碎了紙錢,還從紙鳶身上灌體而過,最后分金符嵌到墻上,沾滿了鮮血。
而那紙鳶,眼睛里滿是不相信,玩了一輩子的紙,到頭來竟被一個小姑娘用紙打敗,好不甘心啊,噗通一聲,墜落在地。
游俠兒們雖然殺敵磨嘰,但補刀是極快的,一通亂刀,就把氣絕的紙鳶剁成了肉醬。
陳鏢主心頭五味陳雜,自己和這么多游俠都無法解決的魔教護法,卻被一個小娃娃解決拔了頭功,完全沒有征服魔教的快感,反而有種被沈流一家征服了的沮喪。
“王捕頭,咱們就不要爭執了,協力殺到總壇,然后再去地牢救人質如何?”若是再不表現一下,這兩個領頭人會毫無顏面的。
王捕頭點了點頭,陳鏢主則對沈流抱了抱拳:“多謝沈公子一家鼎力相助,接下來就請在原地稍作休息,其他事情交給我們便好。”
有時候表現得太優秀也是罪過。
不過人家話說得好聽,那就休息一陣吧,沈流答應下來,留在原地看守俘虜。
王捕頭和陳鏢主則領著主力,氣勢洶洶殺向魔教總壇,也就一口水的功夫,眾人丟盔棄甲,跑了回來,王捕頭的一條胳膊沒了,陳鏢主的一雙鐵拳滿是鮮血。
一頭大如房子的吊睛白額虎追著眾人,每次撲咬,便會有好幾人喪命。
虎背上騎著一個獸皮男子,哈哈大笑:“不是挺能耐的么,來呀,打呀,跑什么跑?”
先前被俘虜的魔教徒無不振奮呼喊:“大護法威武!”
“大家快跑,我來斷后!”關鍵時刻,陳鏢主還是挺講義氣的,見那虎爪拍來,雙拳頂上,為其余人創造撤退的時機。
噗嗤一聲,盡管陳鏢主有骨境后期的修為,但也頂不住這只怪虎的力氣,當即被虎爪壓得半跪在地,口中噴出了一口血。
虎背上的獸皮男子冷哼一聲:“螳臂當車,踩死他!”
大老虎吼了一聲,力道加劇,陳鏢主身上的骨頭噼里啪啦作響。
就在陳鏢主堅持不住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個年輕人向自己跑來,不是沈流還能是誰,陳鏢主吼道:“沈公子快跑,別管我,你不是他的對手!”
沈流并未理會,一躍而起,踢中了老虎腹部偏下的某個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