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喧鬧后,齊景軒終于被侍衛拖了下去了,關到晉王府。
皇帝雖然沒將他那番“回了王府就是等死”的話放在心上,但也擔心有人借機暗殺沈嫣,然后做成自盡的樣子,將罪名扣到晉王身上,說他逼死官宦之女,于是思來想去還是安排了些人手暗中守在沈家附近。
之所以沒有明著將人派過去,是怕朝中言官說他這是為了維護晉王,借保護之名監視沈家,給沈家施壓,堵沈家的嘴。
本以為這樣應該沒什么問題了,誰知當晚沈家便傳出噩耗,蘇氏半夜不放心女兒,前去探望,卻發現她投繯了。
事情自此一發不可收拾,有寒門學子上街為沈家鳴不平,與禁軍發生沖突,出了人命。幾大書院罷課,要求還沈家以及死去的學生一個公道。
緊接著沒多久,皇帝曾派人守在沈家附近的消息不知怎么傳了出去,京中人紛紛指責他為了維護晉王而逼死沈氏女,皇室聲譽一落千丈。
民憤之下,晉王最終被降為郡王,貶出京城,前往封地。
“殿下小心,有刺客”
喊殺聲再次響起,“經驗豐富”的齊景軒立刻掉轉身往馬車跑。
但這次跟著他跑的除了原來的侍衛,還有一隊訓練有素的持盾步兵。
這是他離京前向皇帝討要的,為此他不惜冒著被當做瘋子的風險向皇帝講述了自己重生多次的經歷。
如他所料,皇帝覺得他是受刺激了在說胡話,立刻叫了太醫來給他診治。
晉王沒病,太醫自然診不出什么,只道春日燥熱,開了付降火的方子就算完了。
皇帝卻覺得自己這個兒子是真病了,只不過病的是腦子,所以太醫診不出來。
他很想把晉王留下來“治病”,可如今的京城實在是容不下他,他又覺得這病興許是心病引起的,離了京城這個是非之地對他或許還好點,便忍痛讓他走了。
可這次的事情顯然是有人操控,且對方藏得極深,他擔心晉王路上遇到什么不測,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的要求,加派了兵馬護送,其中便有他強烈要求的持盾步兵。
在刺客出現的同時,應齊景軒要求寸步不離守在他身邊的步兵們立刻舉起盾牌,將他護在中間。
“快,快,送我上車”
齊景軒喊道。
步兵們保持陣型,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邊,將他護送往馬車。
破空之聲再次響起,齊景軒想著這次防護的如此嚴密,總不會再給那弓箭手可趁之機。
隨他怎么射,他就不信他的弓箭還能射穿盾牌不成
念頭才閃過,他忽覺腳踝一痛,身子一歪便向旁邊倒去。
那弓箭手竟從一眾步兵密密麻麻的腿腳中準確找到他的,一箭射穿了他的腳踝。
步兵見他受傷,忙將他拉起來繼續往前走,但這短短一瞬的動作讓他們陣型微亂,盾牌之間短暫的出現了縫隙。
只這么短短一瞬,一支箭從縫隙中飛速穿過,正中齊景軒小腹。
齊景軒痛呼一聲,卻顧不得疼,捂著肚子上的傷口咬牙道“走,快走”
眼見著離馬車越來越近,那向來只追著他射的弓箭手似乎失去了耐心,終于將箭射向了護衛著他的兵士。
幾個步兵的小腿被射中,慘叫著倒地,手中盾牌也掉在了地上。
齊景軒暴露于人前,如前世那般的三支箭矢齊射而來,再次將他射了個對穿
第六次,齊景軒一醒來就帶著沈嫣入宮,在一眾官員的反對中堅持要單獨和皇帝說幾句話。
皇帝到底相信自己的兒子,覺得他做不出這種欺凌臣工之女的事來,不顧群臣反對與他一同去了偏殿,想聽聽他要說什么
結果到了偏殿,齊景軒就說自己已經死了六回了,這是他第六次重生回這個時候,也是第七次經歷現在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