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啊”
齊景軒道。
“我是欺負了沈小姐,我也認罪了,我父皇也從未說過要包庇我。文武百官這會正在朝堂上罵我呢,我父皇八成也正挨罵呢。”
“你們覺得我應該受到嚴懲,大可聯合書院的夫子一起上書請愿。各大書院都有自己的門路可以上達天聽,你們可以在請愿書上罵我,告我,要求朝廷嚴懲我。”
“可你們不通過書院遞交請愿書,曠課聚集到這里鬧事算怎么回事總不會是你們書院的夫子一點文人風骨都沒有,懼怕朝廷懼怕皇權,不敢為你們出頭,逼得你們不得不自己來鬧事吧”
不管這些學生是哪家書院的,這話若傳出去,他們夫子的名聲勢必受到牽連。若是如此,他們以后在書院的日子怕是就不好過了。
有人慌了手腳,忙道“沒有,我們夫子不知道此事。我們我們只是自己一時義憤填膺才聚集而來。”
齊景軒頷首,意味深長道“所以你們知道我與沈小姐的事之后沒寫請愿書,沒跟書院的夫子商量,直接就打著為沈家討公道的旗號跑到這里來了”
“你們究竟是真的為了沈家,還是想趁此機會在人前露臉,博個不懼皇權的好名聲”
眾學生聞言紛紛色變,有人面色發白,額頭滲出冷汗,有人漲紅了臉,怒道“你你休要胡說八道我等讀書人,豈會做這種沽名釣譽之事”
齊景軒冷哼,將這十幾名學生的反應盡收眼底。
“你是不是我不知道,但你們之中一定有人是。”
“我勸你們速速離去,回去后好好想一想,今日是不是被有心人攛掇利用了,被人當了出頭鳥。”
“我與沈小姐之事不過發生在昨日下午,到現在一天的時間都不到,朝廷還沒定好怎么懲處我,你們就一副斷定我會被人包庇縱容的樣子,急吼吼地跑到御街上來靜坐示威。”
“知道的說你們是讀書人義氣,不知道的還當你們是被我的仇家收買了,這才急著跑來鬧事。”
齊景軒確定他們之中一定有這種人,只是他一時間不知道是誰。
前幾世他都是事發后沒多久就被關進王府禁足,對外面的情形只能了解個大概。
他記得這些學生每次跟禁軍發生沖突后,死的都是一個姓梁的學子,這次這個姓梁的肯定也在其中。
齊景軒的視線掃過他們,一一記住了他們的長相,心中有了計較。
眾學生抵不過他的“歪理邪說”,敗下陣來,有人心生退意,拉著同伴離去,也有人還想繼續留下來,但見離開的人越來越多后終究還是跟著散去了。
齊景軒叉著腰驕傲地抬了抬下巴,一副“爾等不過如此”的樣子,配上那凌亂的華服和糟亂的雞窩頭,活像只打了勝仗的斗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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