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捧著的托盤里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物件兒,都是他們今日在雅風苑得來的彩頭,滿滿一盤已經冒尖兒。
齊景軒今日原本只是帶沈嫣過來隨便玩玩,沒想到很多游戲沈嫣竟都玩得很好。
尤其是木射投壺一類需要準頭的游戲,她只需試上幾回找找手感,很快便能大殺四方。
齊景軒跟在她身后鼓掌叫好,手都快拍爛了,只覺痛快非常。
來雅風苑這么多回,他從來沒像今天這么得意。
“你真是太厲害了”
一路走他還在一路夸,滔滔不絕。
“我從沒見過能把木射投壺玩得這么好的人,還有蹴鞠,你的蹴鞠也好厲害”
沈嫣輕笑“沒有玩得很好,只是在自己能力范圍內玩得還可以罷了。”
“比如蹴鞠,你看我白打尚可,可若真要上場與人對陣,我跑得不快,力氣也不大,既追不上球也撞不過別人,是無論如何也贏不了的。”
“那也已經很厲害了你看今天這么多人都贏不了你。”
齊景軒道,說完又想起什么,問道“成安侯府那日春宴也設了投壺,怎么不見傳出你的名聲”
那日去的年輕人不少,她若當時就展露了這一手,齊景軒不會不知道。
他下意識問出口,問完想到什么,立馬就后悔了,抬手往自己臉上打了一下“對不起,我我忘了,你那日”
沈嫣那日被人陷害從成安侯府后院帶到了前院,哪里能玩什么投壺。
沈嫣知道他在想什么,搖頭道“我被迷暈帶走前徐大小姐他們已經在投壺了,我那時不想出頭,隨便投了一支便去凈房了。”
且不說那是成安侯府的宴席,主家安排投壺是為了讓賓客們作樂,其樂融融的相處,她作為客人在這種場合喧賓奪主不合適,會掃了大家玩樂的興致。
便是不顧及這些,她那時也不想出風頭,只想結束宴會后跟母親一道回家,不生出什么事端就好。
如今是因為出不出風頭都已經這樣了,既然如此那不如順著自己的心意來。
何況她今日風頭越盛,旁人便越會明白,她是真的自愿嫁給齊景軒,跟他一起出來玩時也很開心,沒有什么不情愿,那也就不會傳出她被家里逼著出來應酬的謠言。
齊景軒不知道她這許多心思,只覺得這個話題實在不好,便忙又轉到她手中那個千里眼上,問她怎么喜歡這個。
沈嫣把千里眼拿在手里把玩,隨口道“以前曾在別人那里看到過這個東西,覺得很新奇,還想著回頭若是遇到也買一個,結果”
她說到這里話音忽地一頓,神情有些怔然。
齊景軒莫名,問“結果怎么了”
沈嫣回神,將腦子里忽然冒出來的那些紛亂的念頭拋開,道“沒什么,就是沒再遇到過,所以今日一見便覺得喜歡,想要贏過來。”
齊景軒點點頭哦了一聲,看時間已近晌午,便帶她出了
雅風苑去吃飯。
“其實雅風苑也能吃飯,廚子手藝也還行,但到底不是專門的酒樓,懶得出來時應付兩口還行,真想吃些合口的最好還是去酒樓食肆這些地方。”
“我平時最喜歡的八方客就在附近,他家有四個主廚,各式菜色都做得很好,天南海北的食客都能在他家吃到合口的飯菜。”
“你才來京城半年,口味跟我可能不太一樣,但在他家定然也能吃到喜歡的東西。”
沈嫣對吃食的要求素來不高,對附近有哪些酒樓也不清楚,便只是點頭默默地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