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銳盯著女孩眉間的小紅痣看了兩秒,無聲笑了。
沒記錯的話,她統共,就沖他笑過兩回。
每次笑臉過后,就嗖地放過來一句冷話。
刺兒刺兒的。
原來這吳儂軟語,也能化作槍頭刃啊。
可他覺著這刃一點不刺人,反而還挺
刺激。
好比喜歡玫瑰的人,不會因為鮮花帶刺就不喜歡它。
長刺的玫瑰,才更鮮活不是么。
宗銳舔了下唇邊“那天你在我房里看見那姑娘,我不認識她。她自個兒從偏門上去的,說找我刺青。”
商羽沒吭聲,水潤的眼微偏,看向男人脖側。
順著她的目光,宗銳也摸了把脖子上的線條。
“我沒答應她,她自個兒就把衣服換了。那會兒你裙子在她手邊,我一個沒注意,她就”
那姑娘什么心思,他很清楚。
商羽也能聽明白。
有些話沒必要說太透,重點要講清楚的是
“后面我就讓她換下來走人了。等我再下樓,你已經走了。”
“”
緣由始末聽完,女孩依舊不做聲。一雙杏眼不動聲色轉了圈,猶豫的,半信半疑的。
宗銳哼笑了聲,拎紙袋的手抬起來,從里面又拿出一個盒子。
盒子和剛才的襯裙擺一塊,男人不說話,目光幽幽看女孩。
商羽看著眼前的兩個盒子,怔住兩件一模一樣的襯裙。
下一秒,她就識出差別先拿出來的那件明顯更新,珠光色澤也略有不同面料里摻了極細的金絲。
這樣的料子,價格是旁邊她原先那件的好幾倍。
商羽后知后覺翻過盒子看。
上面印著百年旗袍大師的商標。
“是這家吧”男人沉聲問。
“”
“你”商羽緩緩仰面,一時語塞,“他們家排期很久的,你怎么”
“運氣不錯。”宗銳淡淡道。
他頎長的食指在舊襯裙盒子上點了一下“物歸原主。”
又將新做的襯裙往女孩身前推了推“賠禮道歉。”
褐色的眸很深地盯住她,帶著認真,又不算正經的笑“所以,咱能不生氣了么商小姐。”
“叮叮”
門外的風鈴忽而響起輕音。
沒有人。
只是一陣穿巷而過的午后清風。
商羽收回眼,心跳得有點厲害。
仿佛那陣風吹動的不止是風鈴,而是她的心旌
“嘖。”宗銳很輕地咂舌,偏頭睨垂眸不語的女孩,“看來還是氣啊。”
他坐到縫紉臺前的椅子上,大剌剌敞開雙腿“那,我能多問一句么”
身高差縮小,男人的注視就更加直接。
他直勾勾看著她“你是氣別人穿你衣服呢,還是”
“氣她在我面前穿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