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學校叮咚好久沒見以為大白早把我忘了,沒想到它遠遠看見我就搖著尾巴飛奔而來嗚嗚嗚這個世界上不能沒有小狗狗
配圖有兩張照片一張是一只跑到耳朵都飛起來的大白狗;還有一張聚焦在女孩捏著肉條的瑩潤小手上,后面的大白狗眼都不眨地她手里的零食。
宗銳低低笑了下,又把這條朋友圈看了一遍。
很難想象,這些小情緒滿滿的文字會是她打出來的和臺上的冷美人完全兩幅面孔。
看這意思,還是大學生
快畢業了
給人點了個贊,切回對話框,男人很慢地咂了下舌。
正猶豫著如何開場,屏幕上突然跳出一串號碼。
歸屬地在澳城特別行政區。
宗銳抬手蓋住一只眼睛,無奈吁氣。
摁下接聽,他沒說話,微啞的鼻音不咸不淡哼了下。
話筒里的人連連嘖聲“至于么至于么我說三輩子打次電話,一定要這樣么”
“哪兒能啊。”和這人說話,宗銳的京北腔調都不自覺更重,嘲諷和貧嘴的意味也更足,“我這不跟您請安呢么。”
“謝謝您嘞”電話里的京腔比宗銳的還濃,味兒也更正,“你在老頭兒跟前多長點兒臉,你爹我就安生了。”
“您回來啊。”宗銳反唇相譏,“回來自個兒給老頭兒長臉,不比我強。”
“別介,我給他當兒子當五十年了,活得跟個孫子似的,簡直受活罪。”
宗銳呵出一聲“那你就讓你兒子回來受罪”
“那沒招兒,誰讓你是他真孫子呢。”
“靠。”宗銳給氣樂了,“我謝謝您,您可真是我的活爹啊。”
“成了,別跟爹貧了。”宗錄在電話里不自然地咳了下,“老規矩,江湖救急。”
就知道。
宗銳抬手搓了把臉,拿過床頭的平板,開始轉賬。
“我說,您能省著點兒花么,這可都是我在老頭兒那兒掙的窩囊費。”
“嘿,您現在可是實打實的首富大股東了,給親爹分點兒邊角料都不樂意啊烏鴉還知道反哺呢”
宗銳嗤出一聲“成啊,您就這么活吧,誰能活過您吶。”
電話里沉默片刻,宗錄輕嘆了口氣,輕聲“說真的,要不是你媽臨終了囑咐了,我還真不愿意活”
宗銳手上頓了下,扭頭看向露臺。
這波倒春寒好像過去了,最近兩天都沒下雨。
今天也是朗朗晴天。
他撂開轉賬的平板“過去了。”
“你過兩天要去看我媽吧幫我帶束玉蘭。”
“嗯。”宗錄應聲,頓了下又說,“得空你自個兒也來一趟吧,我老夢見你媽念叨你。”
宗銳抬手摸了下脖子上的紋身。
“成。”
掛掉電話,男人怔愣片刻,抄過床邊的黑背心兩下套身上。
從冰箱里拿出杯咖啡,他晃悠到露臺上,又劃開剛才的微信頁面。
不看不要緊,一看手里的咖啡差點掉樓下去。
不知道是手滑還是怎么,他打電話時給商羽發過去條消息。
raygdsdfujhkjd
人估計也懵了,半天才回復。
「羽毛」
“”
宗銳輕“嘶”出聲,快速摁出幾個字。
ray剛手滑發錯了
發過去之后,他自己都樂了。
真拙劣啊宗銳。
人姑娘肯定覺著他是故意的。
果不其然,對面沒有回消息。
宗銳吞了口咖啡,冰塊頂上腮幫,單手繼續打字。
ray家里老頭兒快過壽了,想整點吳蘇特色給他,商小姐有推薦的么
這次,她回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