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紛擾中,最初還算鎮定的蔡淵似乎也有點坐不住了。
面對那名站出來舉報的中年男子,他緩緩上前幾步道:“這位兄臺,咱們素不相識,更無冤無仇,為何要污蔑于我?在下開元境巔峰實力,雖然很像是氣海境,但終究差了一線,于規則并不違背。如果是有什么誤會,還望兄臺速速澄清的好,以免誤人清白。”
男子看著一臉正色的蔡淵,冷笑一聲。
“蔡淵,你也就欺負這邊沒人知道你的底細,但我也是大離王朝淮州人,怎會不知道你?四年前就晉級氣海境的江湖新秀,太白門的四大護法之一,以十二路殷雷腿法出名,在那邊還娶了三房小老婆。如何,我說的可對?”
老底被人拆穿,蔡淵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有人對自己身份如此清楚,而且選擇的時機又如何巧妙。
若是換個場合,或者先在網上捅出,他都有機會借助通達集團的勢力,提前將這些消息壓下。但這里是八強晉四強的抽簽時刻,備受萬人關注,如此突然的拆穿,讓他想提前做點什么都不可能。
但就此承認,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名利心甚重的他,還想著借助通達集團勢力、資源幫自己走上更高的位置,怎么可能放棄如此絕佳機會?
心念一轉,便冷聲否認道:“我不知道閣下在說些什么,又或者不需要任何證據,只要這樣空口說幾句白話,就能隨意指認選手違規?那這樣的話,我也舉報在場其他選手,他們全都是氣海境高手!”
“無恥之徒!”
中年男子一臉不屑,罵道:“敢做不敢當,連自己身份都不承認了,我真替淮州的江湖同道替你感到不恥。何況,你就算能瞞得住這一時,難道還能瞞住一世?只需要下一次穿越到來,有心人隨便打聽一下,就能知道我所說是真是假!”
聞言,蔡淵眼皮一跳,心中閃過幾分戾氣。
恨不得能一掌出手打死此人。
但他當然知道,絕不可能當眾出手,只得強壓下心火。
冷哼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任你如何捏造流言,也污蔑不了我。要不就拿出證據來,否則別怪蔡某今日對你不客氣!”
兩人各執一詞,看上去都言之鑿鑿。
一時間,讓場上的觀眾有些分不清到底誰是對的、誰在騙人。
不過,鑒于中年男子的確沒拿出證據,而且強者又先天令人信服,大部分原本就支持蔡淵的觀眾和粉絲,還是傾向于相信蔡淵。
見狀,賽事主委會的發言人心中稍稍松了口氣。
輿論沒有一邊倒的懷疑就好。
剛剛得到后臺示意的他,正準備出面“調和”,讓這個擾亂秩序的家伙離開,但令人想象不到的是,就在這時,中年男子竟然突兀出手了。
他的身體猶如一只灰色的蒼鷹,飛掠到蔡淵身邊,抬手就是一片掌影。
被逸散的掌風掃到臉頰,賽事主委會的發言人只覺得臉火辣辣的疼。大驚之下,趕緊退開一段時間,唯恐被殃及池魚。
長興文體中心內的秩序頓時大亂。
蔡淵沒料到對方突然攻擊自己,手下意識動了動,隨即強行按耐住,試圖后退躲閃。
但中年男子實力高的驚人,身體在空中輕巧一個折返,將他重新籠罩在攻擊范圍內。
見這個實力比自己只強不弱的家伙,招招直指自己的致命要害,蔡淵不由又驚又怒。
難道此人是太白門的仇家?或者是自己不經意間得罪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