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很多修士單純的強大,池子霽給它的是純粹的“異樣”感,只是他平日里演得太好了,所有人都察覺不到這股詭異感。
而陌生的、不理解的存在,通常會讓人不愿去靠近。
廷聽見池子霽不說話,開始后悔自己的心軟時,似乎準備狠下心動手的時候,他才伸出手接過了那條璨假龍。
璨假龍一到池子霽手上,就和見了鬼似的想掙扎,但又不敢動,如凍魚般僵持著。
“當然可以。”池子霽笑著直面廷聽猶豫的目光,口不對心道,“此等靈物不同尋常,剖丹烹煮了未免可惜,你拿活的回去也會算你的試煉分數。”
說不定還更高。
只是事情發展和池子霽預料中有所不同,他才心生異樣。
“改日有機會,我再煮魚湯給師兄喝”廷聽見池子霽神色不明,指腹在璨假龍身上摩拭,敏銳察覺他情緒似有些低落,提議道。
剛好,也給了她一個名正言順的拉攏人的機會
人和人的關系,永遠是在交集中越來越深的,你來我往,互相虧欠最后就說不清了廷聽深諳此道,遞臺階時便如行云流水。
修士并非斷絕口腹之欲,辟谷不代表完全不吃,全憑個人。
“也罷。”池子霽意興闌珊,將璨假龍拋回了廷聽手上,“便這樣吧。”
那璨假龍一到廷聽懷中,便如魚回到了水中,緊貼著她,毫不掩飾對池子霽的排斥。
池子霽毫不在意,只是意有所指地看向了樹叢之后。
廷聽見璨假龍已到手,竟還沒有動靜,也沒了耐心,抬手一抓“出來。”
幾根細如蛛絲的線猛地一收,牢牢捆住了偷偷摸摸躲在樹叢后的某個身影。
被捆住的少女赫然是之前被那四個人壓迫的藥修,她被廷聽一捆,立時跌坐在地無法動彈,鵝黃色的裙子緊繃,雙手被死死地錮在背后。
廷聽一側頭,琴弦在她的指尖纏繞,笑瞇瞇地看著藥修少女“你不會覺得我們沒注意到你吧”
兩人早已注意到這個在旁邊躲著的人,本是想看看這藥修有什么企圖,便暫時沒管她,卻沒想到磨磨唧唧半天什么都沒做。
“想要打劫我,就要做好反被打劫的心理準備呀。”
說著,廷聽伸出了另一只空著的手,抬了抬下巴“來吧,把你的妖丹交出來。”
“沒有我沒有想打劫你”那藥修少女立即開口,拼命想自證清白,“我是在來找你的路上被他們抓到了,我一介藥修打不過他們,才不得不和他們走在一起的”
廷聽笑容明媚,勾了勾手指“你先把妖丹給我,我再決定要不要聽你狡辯。”
“我沒有妖丹。”藥修少女苦澀地說道。
廷聽的笑容消失了,匪夷所思地看著她“一顆都沒有”
她不相信,快步走上前,靈力順著這人渾身上下一摸索。
草藥,丹藥袋,筆墨,傳送符之類簡單的防身符
廷聽甚至摸出了幾本的由知名作者寫的時興話本子,什么重生后我和妖族太子私奔了我死后他們瘋魔了合歡宗妖女和她的十條船之類的狗血話本。
廷聽除了最新的那本合歡宗妖女的沒看,其他居然一本沒落下。
竟是書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