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說明廷聽在白天只是對著池子霽在演她也不是那么的不在乎他
蕭粼眸光一閃,心里放松下來,對于廷聽那種如臨大敵的感覺也緩緩消退,重新恢復了對自己魅力的自信與肯定,開口“師姐你問,我定知無不言。”
“你當眾與人爭執,想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廷聽直勾勾地望著蕭粼,誠摯地問道。
月光之下,少女看起來若山林間精怪,恬靜而毫無攻擊性,讓人不自覺放下了防備。
“師姐來尋我就是為了這個”蕭粼一怔,竟覺得剛剛的警惕有些好笑,熟練地笑道,頭偏過一個精心計算的角度,聲音甜蜜,“當然是因為心悅師姐啊”
畢竟也只是個年少慕艾年紀的女孩,再怎么也不可能對他造成什么危險吧,是他多想了。
“心悅”廷聽喃喃著,垂下眸,“你確定嗎”
“當然”蕭粼顯然沒有察覺到那份如影隨形的危機,正準備大秀一番他最擅長的話術,話還沒開口,剎那之間,嘴里就被塞了一顆東西進去。
廷聽用靈力將一顆藥丸壓進了他的喉管,那股不可拒絕的力道卡著脖子逼著他咽了下去。
蕭粼難以置信地看著廷聽,廷聽卸下臉上的笑容,眼里只剩下單純審視,仿佛她看著的不是什么師弟,而是一個不知可不可用的物件。
“你騙我”蕭粼眼眶通紅,他筑基的修為在廷聽臨近元嬰的境界面前毫無反抗之力,但比起這個他更不敢相信他居然被騙了。
從前都是他騙別人,現在他居然栽在了別人手里。往日有人提醒他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只是他從未在意過。
廷聽用靈力扼住蕭粼的脖頸“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她對蕭粼的質問不以為然,她根本不在意他的心情如何,急切地想知道她需要的答案。
蕭粼對上廷聽冰冷的眼神,脊背如被潑了噴冰水,寒涼徹骨。
“目的當然是勾”蕭粼剛開口,瞳孔突然震顫,發現字眼竟不受控制地從嘴里吐出,驚愕地質問廷聽,“你給我吃了什么”
“為何引誘我”廷聽將蕭粼壓在地上,她瞳孔縮小,聲音不自覺加快,泄露出殺意,“說”
她不能承受她細作身份泄露的后果。
“我不知道”逐漸收緊的靈力勒得蕭粼喉口發疼,他敏銳地意識到廷聽夜半來是真的起了殺心,他未曾想過勾引個人還會喪命,克制不住恐慌,心口密密麻麻升起啃噬般的疼痛“我是奉,奉命。”
“奉誰的命”廷聽追問,靈力收緊。
蕭粼剛準備開口,喉口上就浮現出漆黑的符文,符文周圍很快出現灼燒般的火色,疼的他渾身顫抖,讓他再發不出聲音,他渾身是汗,痛不欲生。
廷聽立刻意識到有人給他下了禁制。蕭粼不知道她的細作身份,只是奉其他人的命來勾引她,那他背后的人是不是知曉她的細作身份了
“那人是男是女”廷聽冷靜下來松開靈力,看著蕭粼艱難地喘著氣,問道,“為了什么”
“男的。”蕭粼眼神恍惚,說這話的時候卻無比肯定,“將你從大師兄身邊挪開”
什么情況和池子霽又有什么關系
廷聽一愣,意識到對方如果知道她的細作身份,那根本不需要花時間費力讓人來勾引她,直接揭發她就好了。
可單為了池子霽,讓人來勾引她,用得上下禁制嗎
她感覺事情隱隱透著不對勁,正準備追問,突然感覺到四周的靈力波動異常起來,她反手將蕭粼推回水池之中,隨著“噗嗤”的一聲,水滴濺到她的裙擺上,她抬手喚出琴中劍,警惕地看向不遠處。
只見在樹林陰翳之下站著位紅衣少年,熟悉的眉目平靜到駭人,他一手持劍,渾身幾乎要與這片黑夜融為一體,只有周身縈繞的靈力能泄露出他壓抑到濃稠的情緒。
“池師兄”廷聽睜大了眼。
如果是個修為不如她的人,她還能用幻術強行不顧意志的修改記憶。
可出現在她眼前的偏偏是池子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