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98,99121,122”軍醫的神情從信心滿滿到疑惑,再到難以置信,最后額頭開始冒汗,嘴唇哆嗦。
不是他少見多怪,而是而是“他的心率居然高達154”
一般人正常的安靜心率是在60到100次之間,可顧安現在居然達到了154相當于劇烈運動時的心率,可他明明是昏迷狀態啊
軍醫不信邪,又去數他的右手,這次更高,居然是156
而且,一般人心率如此高的時候,應該還伴隨著呼吸急促和胸口劇烈起伏,但顧安卻完全沒有
他咽了口唾沫,“是我疏忽了。”這么高的心率,應該高度懷疑感染,他應該加重抗生素劑量才對。
清音卻搖頭,“不行,不能再用抗生素了。”
“感染不用抗生素用什么中藥嗎簡直笑話”軍醫再一次暴躁了,他剛為自己的輕視而抱歉,結果清音這句話又把他點燃,他真懷疑這人是瞿建軍從哪兒來找砸場子的,不信任他的醫術可以直說,沒必要找個菜鳥來砸場。
這哪是砸場,是侮辱
瞿建軍也迷糊了,“感染就要用抗生素,這是我一個外行都懂的道理,不知道清同志的意思是”
“恕我直言,你們這里的抗生素就是成噸給他喂下去注射進去,都不會有用。”
清音指指撮箕里的針水瓶和藥盒,似笑非笑“這兩天也沒少用吧。”
至今仍昏迷不醒就是最好的證明,這些東西壓根沒用。
不,不僅沒用,大量寒涼的抗生素下去,還遏制了他體內的陽氣,陰陽相搏,心率只會更快,正氣更虛,感染愈發嚴重。
軍醫臉一僵。
清音也沒時間跟他掰扯,現在出去抓中藥不現實,但中醫的治法又不是只有內服一種。
她從一堆器械里找出一根醫用縫合針,幸好都是無菌包里的,不用重新消毒了,直接找準穴位,快準狠扎下去當然,也不是那么“狠”。
至少,在外行的倆人看來,她扎針的力道很小,也不算很深,就好像被一根木刺扎了一下,有輕微刺痛,但完全在耐受范圍內。
倆人正想著,就見清音在針體上輕輕彈了兩下,捻轉兩下,像是在玩什么小玩具
年輕軍醫的張了張嘴,想說什么,被瞿建軍的眼神壓下去。
然而,下一秒,就見剛才還一無所覺的顧安,眉毛皺起來,手腳不舒服的動了兩下。
倆人眼睛一亮,“安子”
顧安嘴唇蠕動,似乎是想答應,但發不出聲音。
清音又彈了兩下,他緊皺的眉頭就舒展開,“嗯”一聲。
“安子能聽見我說話嗎,我是瞿建軍。”
“能。”雖然比較微弱,但確實是能對答了。
連續兩天呼之不應的人,就因為一根針扎了兩下,忽然能叫得答應了,這簡直是奇跡
年輕軍醫眼里滿是不可置信這是真實存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