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就在剛剛,她明顯感覺到他渾身肌肉的緊繃,那種壓迫感,她覺得比視覺上的沖擊更大,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挺不爭氣的,居然饞他身子。
啊啊啊要命
這一晚,倆人都沒再說話,但中間那道簾子,也沒拉上。
第二天從區醫院回家,顧媽媽在16號院做紅薯粉,指著桌上的兩個網兜說“這是那誰,叫劉,劉副廠長,對,就是昨晚你救的那孩子的爹娘送來的東西,說是感謝你。”
里面除了一罐麥乳精,兩個罐頭,還有二十個雞蛋,以及兩斤紅糖,是這年代很貴重的謝禮。
“我當然不能收,但這兩口子忒熱情,我這不收都不行。”大院里那么多人看著,推來推去的也不像話。
劉副廠長不必說,就是他愛人也在省人民醫院當醫生,多認識幾個人對小年輕的事業發展也有好處,所以她推拒一番還是收了。
“沒事的顧媽媽,收了就收了吧,以后要是還有人來找我,你就推說自己做不了主,讓他們等我回來再來。”
“好嘞,我看著那些當官的就犯怵。”她也怕不經意間得罪人,給兒子兒媳招黑。
另一邊,顧安卻在門口踱步,一直沒邁進大門。
就在半小時前,瞿建軍告訴他,那兩個名字查到了,根據姓名加出生日期加出生地查出來的,重名率已經非常非常低,一個已死亡,一個已失蹤。而且死亡和失蹤的時間都是十年前。
當著瞿建軍的面,他什么都沒說,可回來路上越想越不對勁,既然都死亡失蹤了,為什么劉胖子還保存著他們的護照按理來說這壓根就用不了了。根據那兩張錄取通知書推算,劉胖子最近一次打開那個錫紙包是在三個月前,這么多年里,他每打開一次都有機會把護照處理掉,他一直留著是什么意思
而更巧的是,十年前正是哥哥出事的時間。
雖然目前還沒證據證明兩件事有什么關聯,但顧安總覺得哥哥的事情好像有點頭緒了,但又不知道該從何捋起,正猶豫著,柳志強從倒座房里伸出頭來,“喲,安子不進去,站這兒干嘛呢”
顧安收起心事,也沒搭理他。
“呸當誰稀罕管你的事,問你是看得起你”柳志強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得勁,越來越郁悶,一直調不回總廠,就在二分廠晃蕩著也不是個事啊,看來還是得找大姐想想法子,先把他弄回來再說。
時光飛逝,即將十一月的天氣漸漸有了涼意,路上行人都裹緊了外套,清音剛準備下班,就聽見外頭有人喊“小清大夫”。
“劉副廠長”
劉副廠長滿臉急色,“對不起啊小清,耽誤你下班了,能不能請你去看看我家紅旗”
自從上次救回兒子,他們兩口子就對這個小女同志有種莫名的信任,雖然妻子是搞西醫臨床的,但也不得不對清音的醫術另眼相看,說她跟自己以前遇到的那些老中醫都不太一樣。
清音也顧不上喝水,“劉副慢慢說。”
“這孩子下午四點多,我在家給他吃了根冰棍兒,也不許他跑著跳著吃,誰知這才一眨眼的功夫,人就睡地上,又咳又喘的,那脖子上的青筋跟小蛇一樣,嗓子里有牛馬叫聲”
“我以為還跟你上次說的一樣,就學著你給他撞肚子,可他愣是啥也咳不出來,我才發現應該不是東西卡喉嚨了。”
兩次的癥狀很相似,正常人都會誤以為還是異物卡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