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衛生室的藥也是齊的,我給孩子開個方子,你們先抓三副回來給他吃,應該能見效。”
劉家人趕緊答應,找來紙筆,清音邊寫,她在一邊默念“蘇子,半夏,厚樸,肉桂呀,就這么點”
一共才九味藥,她記得自己以前保胎抓中藥,每次都是二三十味,有時候一鍋都煮不下呢
“藥貴精不貴多,更何況孩子底子弱,吃多了也不好,先吃三副看看。”清音也沒走,一直等到劉副廠長去找白雪梅加班加點的把藥抓回來,熬好。
也是趕巧,這邊藥還沒出鍋,那邊劉紅旗又發作起來,看著比那天那場還嚇人,兩口子急得不行,也不管藥燙嘴不燙嘴,直接給孩子灌下去,沒想到藥剛入口,大概也就半分鐘的功夫,孩子居然就恢復如常了。
“昨天可是在炕上抽了十幾分鐘哩,老劉這藥有效啊”劉副廠長的愛人激動不已。
劉副廠長也見過兒子發作的樣子,以前每次都要持續幾分鐘,“行,那就再喝點。”
于是,劉紅旗又被灌了半碗棕黑色的藥汁,他皺著鼻子,“媽媽好苦呀,我要吃杏干兒。”
女人有點心軟,想給他兩顆甜甜嘴,劉副廠長板著臉,“不行,你清阿姨說了吃藥期間要忌嘴,酸冷甜的不能吃,再說你這毛病就是貪吃才加重的”
劉紅旗扁扁嘴,但到了晚上還是乖乖又喝了半碗藥。
第二天下午,又到他經常發病那個點,兩口子惴惴不安等到天黑,他都沒發。
第三天,第四天一直等了六天都沒發,只是在第七天傍晚喘了一會兒,但脖子上的青筋小蛇再也沒有出現。
一直到三副藥吃完好幾天了,劉紅旗都沒有再發過,這可把劉家兩口子高興壞了,孩子被那病折磨這么多年,人都住進省城最大醫院了愣是沒治好,現在小清大夫開了三副藥居然就好了
兩口子覺著,上次送的禮也太輕了,這可是他們一家子的救命恩人吶
當然,這都是后話,且說清音當天剛從劉家出來,就見顧安雙手插兜的等在門口,顯然是看見她被劉副廠長叫走,就一直在這里等著她。
“今晚我要去海城一趟嗯,有沒有什么要帶的東西”
“是你哥的事有眉目了”
“不是,陪陳專家去出差。”
也是,他現在可是保衛科正式職工,隨行保護廠里的重要專家,這是工作任務。李科長能把這么長臉的工作安排給他,其實也是在給他機會,只要不出岔子,回頭領導們一說起廠里的能人都得提他。
清音也不是扭捏的人,認真想了想,“我想要兩罐洗發香波,不拘什么牌子。”肥皂洗頭發,她真的受夠了,每次洗完頭發都炸毛。
“好。”
“如果看見沐浴露的話,給我帶點,嗯對了,還有電熱毯,看見的話也給我帶一條。”這才準備進入十一月,清音就發現不燒炕是真的冷,春天她還信誓旦旦的跟顧媽媽說以后都不燒炕了,她用電熱毯就能扛。
好嘛,等電熱毯買回來,她就會發現,石蘭省的冬天會收拾每一個嘴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