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張姐她們問起林莉怎么不在,她只說可能是區里有會,開會去了吧,沒提老人生病,更沒提秦振華跑前跑后伺候老人。
晚上回到家,想起這事她還有點想笑,其實她是希望林莉能開始一段夕陽紅的,她為了前夫守寡幾十年,對老人也夠情夠義了,看今天她婆婆的態度,也是知道秦振華在追求她,并且極力想要促成的。
“笑什么”顧安洗完澡上炕,鉆進被窩。
是的,清音嘴硬不到十二月底,終究是把炕又燒起來了,顧安花高價買回來的電熱毯,那溫度哪里比得上燒炕來得暖和不僅炕是暖的,整個屋子都是暖融融的,靠在床頭看書都是一種享受,比空調房還舒服。
有時候,夜里還得把頭和腳露出被窩,不然都嫌熱。
上輩子雖然也在石蘭省生活多年,但她所在的市偏南,冷氣流被連綿不絕的山系所阻隔,冬天晴天又多,用電熱毯也能將就過去。
后來有條件了都是空調,哪里知道這年頭的書城市,沒炕能把人凍死。
“嗯”顧安湊過來,一把將人卷進自己懷里,嘴巴就去找清音的嘴。
清音想推他壓根推不開,她平時再怎么鍛煉,終究身高和體重都不是顧安的對手,越推他還越來勁,憋著氣咬她耳朵
“新年了。”
“新年快樂。”
清音不知道他哪根筋沒搭對,這都新年過去好幾天了,怎么想起來說新年快樂。不過,她最近是真的很快樂,因為陳專家前兩天在京市找到全國有名的大國手扎針灸,現在病情已經穩定下來,只要陶英才那邊能跟上,這件事她就能放心了。
秦振華那邊速度很快,一個星期后,陶英才就被醫院派到省醫院進修,為期一年,進修重點就是腦外科,雖然那邊也沒這么細致的分科,但那邊分組,外科里有專門的肝膽、心胸、消化、腦神經和骨科等詳細分組,長時間大量觀摩腦外科手術不再是難事。
老張頭自從成為“插足”柳家老兩口的“第三者”后,在大院里成了千夫所指,他倒是想說自己要追求的不是柳老太,而是顧安他媽,但誰信啊你不追求人家你給人送紅褲頭你個老不正經
老張頭咬緊牙關不否認,柳老頭這綠帽子戴得更穩,直接一個月臊得沒臉出門,因為一出門,以前被他得罪的老街坊們就會問喲,今天三代還宗沒上哪兒去,民政局嗎
好嘛,全世界都想讓他沒活路柳老頭生生氣病了挺長時間。
正想著,清音打算跟顧媽媽吃飯,忽然門口來了幾個人,“顧大媽,小清大夫,安子在家嗎”
顧大媽回頭一看,頓時把臉一拉,“咋”別以為她不知道,這老張頭最開始算計的可是她,柳家遭殃只不過是陰差陽錯。
她活了這么大把年紀,歷來光明磊落堂堂正正,男女關系上更是一清二白,誰承想黃土埋到胸口的年紀倒是讓個老頭惦記上了,還差點壞了名聲,她能不生氣
來人是小
張師傅,滿臉堆笑,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身后還跟著一個皮膚略黑但五官深邃的年輕女人,手里牽著一個黃嘰嘰的小丫頭,怯生生的看著她們,小鼻子一吸一吸的。
“對不住顧大媽,實在是對不住,打擾您和小清大夫了,我們是來賠禮道歉的,我爹他他那是胡咧咧,你們別放心上”小張哥也是出車回來媳婦兒一說才知道自己老爹居然闖了這么大的禍,差點害得柳家老兩口離婚,立馬就準備上門賠禮道歉,可誰知卻被老張頭吭吭哧哧拉住。
問了半天,老頭也不好意思地說,要賠禮道歉也不是賠柳家,應該是顧家,他就是瞎了眼就是饑不擇食也不會看上柳老太那樣的,他看中的其實是顧安他媽,讓他想想法子和顧安當一回“異父異母的親兄弟”云云,差點沒把小張哥氣個倒仰。
顧安是啥人,小清大夫又是啥人,他爹可真敢想
不是他說,就他爹這樣的,也就能在小山村里戴副眼鏡冒充一下文化人,在大城市里,在杏花胡同,他這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