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過道上走動的人就多,她剛才又用“生病”故意制造動靜,是人都喜歡看熱鬧,此時他們周圍已經圍攏不少人,“小同志咋啦”
“我們錢丟啦”
原本看熱鬧的大姐頓時眸光一閃,心里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列車行駛在路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不行,得把男人叫來。
顧安臉色大變,“這列車上有小偷”
眾人齊齊大驚,有小偷是啥概念眾人連忙都去摸自己的兜,有的趕緊回去看自己行李,還真又有幾個大喊丟錢的。
“都不許走,找列車員,找乘警,咱們這節車廂的人誰跑了誰就是小偷”有人看見婦女正往人后縮,立馬就叫起來。
于是,有幾人干脆堵住車廂的兩道門,列車員聽見動靜,很快帶著乘警趕來。
因為大叫丟錢的乘客不少,算起來數額非常大,列車員又趕緊叫來列車長,臨時從其它車廂叫來幾個身強體壯的列車員,忙著統計都有哪些人丟失財物,各自丟失了多少。
婦女因為一開始想跑的舉動,自然是重點關注對象,清音于是趁著她被人圍住,趕緊從包里掏出一個小盒子,里頭是自己帶出門準備不時之需的針灸針。
她挑出一根兩寸的,趁亂在女孩的足底扎了幾下。
針灸針非常細,還有點軟軟的,一閃一閃的,仿佛小魚兒的尾巴會擺動,但清音卻不知道怎么握的,一下扎進去居然穩穩的,不僅沒半分晃動,還捻著針柄轉了兩下,直至手底下的感覺針尖先是空空的,然后進入到某塊松弛有度的肌肉里那感覺就像小魚兒咬上了魚餌還拽著魚線往下墜。
清音知道,自己這一針是“得氣”了,沒扎空。
而恰在此時,中鋪那本來仿佛已經昏迷的女孩的手指,忽然就這么動了動,并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救我”
清音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手下繼續微微用力捻轉,女孩也說不上哪里不一樣,就是忽然感覺本來毫無知覺的四肢,開始有輕微的酸痛感。
尤其是被扎到的足底,酸、麻、脹、痛,像小螞蟻在咬噬,她本來是很害怕這些小動物的,但此時卻知道,這個龍國女孩正在救自己。
其實,清音和顧安剛上車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她的耳朵能聽見,但就是動不了,嘴巴張不開,眼皮也撐不開,聽著他們被婦女不斷套話,她心里是既緊張又期待,害怕他們也跟自己一樣被騙,又期待他們會不會發現自己的不對勁。
可很快,她又覺著沒希望了,畢竟自己就是這個狀態被婦女帶上車的,檢票員和列車員都聽信了她的話,相信她生病了,壓根沒往別的方面想。
可很快,清音上床了,她努力想要讓對方看見自己,可婦女的被子拉得很高,直
接將她蓋到額頭,只露出一點頭發,她努力掙扎,努力張嘴,拼命轉動眼皮下的眼球全都徒勞無功。
然后,她絕望了。
但沒過多久,她又聽見下鋪的男人好像在翻找什么東西,甚至還掀開她的被子,在她鼻子和頸動脈上試了試,順帶還把她的手拿到外側,這樣只要被子一動,就能露出來她雖然不知道男人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但她忽然就覺著有希望了
想著,她再次試著動了動眼皮,眼皮居然慢慢的能撐開了,雖然很酸很累,但她能看見微弱的光線,動了動手,能將被子推開一條縫。
她,真的得救了
清音見有效果,再次氣沉丹田,穩穩的又來了一針,也不知道扎到了什么穴位,那女孩居然渾身一激靈,一把將被子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