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求啥呀求,孫光輝現在還想跟她撇清關系呢,那個組織里頭,他只是二把手,上頭有防著他上位的一把手,下面還有想把他弄下去的三把手四把手,都這時候了他自保還來不及,有空管她”
書鋼仿佛世外桃源,但外頭的事大家多少也知道點。清音靜靜地聽著,跟顧安打探來的信息差不多。
正聊著,門口忽然進來一個年輕女人。
清音和張李等人對視一眼,好像都沒見過,“同志有什么事嗎”
“我來找清大夫。”聲音沙啞,嗓子底像有沙礫摩擦。
女人很漂亮,也非常氣質,但也有一種拒人于千里外的傲氣。她的眼眸在四五個人身上掃過,因為她們都穿著白大褂。
“你好,我就是。”清音指指對面的凳子,“坐吧。”
幾乎是同一時間,女人從隨身包里掏出一塊白色手帕,輕輕擦拭自己剛剛接觸過門把手的手。
那是一雙雪白修長的手,還涂著紅色的指甲油,清音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手,指甲貼著肉際,涂不了甲油,因為常年快速書寫,右手的中指和無名指微微變形,已經算不上很好看了。
“今天過來,是身體不舒服嗎”
女人再次毫不客氣的打量清音,不答反問,“還記得石磊嗎”
原來她叫常巧音,是省城人,小學初中都是石磊的同班同學,本來年前同學們都在說石磊快不行了,頂多就是年后半個月的事,讓大家有時間去看看他,就當見老同學最后一面。
“我當時在京市出差,沒第一時間收到消息,等我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正月初八,還以為只能去石磊的葬禮,誰知道聽說他居然好好的,不僅胸水消了,還能吃能喝,那天在路上遇到,我還以為自己撞鬼了。”
她笑笑,“后來聊起來才
知道全靠你妙手回春,力挽狂瀾。”
所以,是慕名而來,但清音見慣了各式各樣的病人,可以肯定她的眼神和語氣可沒有任何贊賞,而更多的是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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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是病人,還有掛號憑證,那就得一視同仁。清音只管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冒昧問一句,同志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因為她發現常巧音雖然聲音沙啞,但說話發聲部位和方式好像跟常人不太一樣。
“我以前在省歌舞團,唱女高音。”
清音心說難怪,但有“以前”就說明現在不是做這個工作了。
“現在在京市設計院,是一名建筑設計師。”
“你的嗓音是”
“我正是為此而來。”
原來,常巧音在幾年前考入歌舞團后,曾代表石蘭省到全國各地慰問演出,幾年前甚至還有幸被選中代表龍國出國訪問演出,足以說明她的天賦和才華有多高。
“可偏偏就是那年出國回來后,我這喉嚨就留下個毛病,一到冬至時節就沙啞說不出話,嘴里也長了很多這個”
說著,她張開嘴巴,露出牙齦和口腔內壁。
清音頓時差點被嚇一跳,幸好控制住了,倒是她身后的秦解放“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