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問嘛,就
小劉唄。”
男人狠狠地“呸”了一口,“等著吧,那臭婊子,老子不會放過她。”
女人眼睛一亮,“你真確定就是柳紅梅干的”
孫光輝自己就是靠干這個起家的,熟悉這套路數,那些舉報信都出自同一人之手,那字跡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加上信里寫的他逼死人的事,他只在偶然喝醉酒的時候跟柳紅梅說過,這件事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再加上前幾天她在衛生院那邊又是寫信又是打電話還讓人帶口信,讓他快想法子救救他,他給拒絕了,以她的報復心,現在對自己反咬一口絕對是她能干得出來的事。
“這個毒婦,等著吧。”那些舉報信送到了他的上級領導和巴不得他下臺的三把手手里,上下聯手就是想弄死他。
“既然她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女人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
天黑之后,剛子急慌慌來傳信,“安子哥安子哥,你沒猜錯,孫光輝的車子出門了”
顧安連忙和清音對視一眼,穿上外套,帶上蒼狼出門。
他對書城市熟悉,也沒走大路,而是沿著小路,花了快一個小時,才堪堪趕到柳紅梅下放的衛生院。而此時,孫光輝那個姓劉的手下正在車子旁抽煙,眼睛盯著不遠處一間宿舍,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顧安附耳對蒼狼說了幾句悄悄話,蒼狼立馬像狼一樣繞到房子后面,柳紅梅的隔壁也是一間宿舍。它跳起來,前爪搭在窗臺上,往里看,確定無人后回頭沖顧安搖搖尾巴。
顧安躡手躡腳過去,從后窗爬進去,將耳朵貼在墻壁上。
準確來說,這都不是土坯墻,隔音效果奇差,隔壁孫光輝的質問,柳紅梅的否認以及哭訴,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過,為了驗證清音的推測,他還是拿出隨身帶來的改良過的具有錄音功能的監聽設備,輕輕安裝在墻上。
“臭婊子你舉報老子,老子以前還覺得你有情有義,呸你他媽就是一條毒蛇養不熟的毒蛇,以前你那個對象,你也是這么對他的吧”
“我沒有,你別扯以前的事,要說以前,誰能干凈”柳紅梅見哭求無用,也懶得裝了。
“老子不干凈,但老子只整那些老子看不慣的人,你呢你連自己的對象都能陷害,你別忘了,當年是誰幫你找的楊六做假證,又是誰幫你做掉楊六。”
隔壁的顧安太陽穴“突突”直跳,如果他說的楊六是的楊六的話難怪他和剛子找了那么長時間,還請地頭蛇馬二幫忙也找不到人。
他忽略了一個可能,要讓一個人徹底消失,最快的方式就是死亡。
“楊六不是我要他死,是他做了太多犯法的事,你別扯我。”柳紅梅冷笑一聲,“你手上的人命也不少,不單那兩條吧啊你放手,放開我孫光輝你瘋了嗎”
“老子就是太縱容你,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當年要不是我救下你,你現在早被人賣到那些見不得光
的地方,你還能當醫生”
“你的身子,你的命都是老子的,你還敢舉報老子,那些被人糟蹋的日子你忘了嗎要不老子找幾個兄弟進來,讓你回憶回憶”
那些痛苦的記憶襲上心頭,柳紅梅雙目圓睜,瑟瑟發抖,膝蓋一軟,“求求求你,別別救命全哥救我,全哥救我,啊全哥”
柳紅梅整個人仿若瘋癲,只是無意識的重復“全哥”兩個字,那仿佛就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她的光,她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