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被這種渾話氣得說不出話來,怎么會有這么胡攪蠻纏的人。
“同志你不要胡攪蠻纏,我們是看不過眼你這么欺負一個女同志而已,我們都不認識她是誰,什么叫姘”小伙子們紅著臉。
氣的。
“不是姘頭你們這么護她警告你們,這小賤人可是已經跟我兒子結婚了,孩子都生倆了,早就不是什么冰清玉潔的大姑娘了,哼”
眾人回頭看女孩,見她沒反駁,知道這就是真的一家人,頓時也有點不知道如何是好,畢竟家庭矛盾不好解決啊,公安來了也只能調解。
“即使有什么矛盾,家人也不是故意傷害的理由。”李修能冷冷地看著她。
“我我自己家花錢娶的媳婦兒,就是打打死也是我家的事,你管得著嗎你是公安啊”但她也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是那些愣頭青,看著老陳不少,說話的聲音分明小了很多,眼神也是飄忽不定。
“不管她是誰,她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打人就是不對,就是犯法”有個短發女孩站出來反駁。
“就是,還說什么媳婦媳婦,你自己不是媳婦嗎當初你婆婆怎么沒把你打死”這是忍無可忍的清音。
老太太差點氣個倒仰。
“得了吧,打人就是打人,咱們最后一場了,有什么回去再說,別來這兒搗亂。”
“對,不許搗亂”
這幾個女孩一出聲,其他無論男女都開始聲援,老太太氣得一張老臉漲紅,“這小賤人偷偷來考試,我們全家都不同意,她是偷跑出來的,我肯定不能讓她考”
“你們評評理,她嫁給我兒子,吃我家用我家的,現在翅膀硬了想考大學,那我兒子咋辦誰伺候我兒子她出去還不得跟外頭的男人鬼混啊,我兒子豈不是要戴綠帽子”
“媽你放心,我不會,我保證一定會好好念書,以后把富貴和孩子們接到城里生活,我一輩子記著你們恩情,我不會忘。”女孩的聲音非常沙啞,冷得瑟瑟發抖。
“好啊,既然你記著咱家的恩,那現在就是報恩的時候,跟我回去,這高考有啥好考的,回去伺候男人才是要緊事。”
其他同學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因為石蘭省這個地方,就是重男輕女,絕大部分人都認為女人伺候男人就是天經地義,解放前女人都不被允許上桌吃飯的地方啊。
清音心里來氣,但也知道扯頭花沒意思,馬上就要進考場了,這事不解決老婆子有可能闖進考場讓女孩考不了。
多少人盼了這么多年才盼來的機會,讀書真的能改變命運,三代人甚至世世代代的命運就在這一天,最后一場。
而且,現在的關鍵還是得看女孩夠不夠堅決。
清音輕輕走到女孩跟前,見她已經收拾好自己的狼狽,看皮膚黝黑粗糙,但看五官卻十分清秀,再看手腕以上露出來的皮膚也比較細膩雪白,不像是從小到大在農村長大的姑娘。
“你還好嗎”
“沒事,謝謝你,謝謝你們。”女孩很誠懇地說。
“大家同為女同志,我就問你一句,最后一場你還想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