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應春慎重地點點頭“你放心,出了這個門,今天的事就爛在我們肚子里。”
玉香雖然有點不解,但也還是附和道“我不會說的,當時我爸爸就讓我發過誓,不能跟寨子的人說,我會一直保密的要不是因為姐姐不是寨子的人,我也不會說。”
玉應春糾正“以后,無論哪里的人,無論誰問起,你知道該怎么說嗎”
“我不知道,沒見過,不認識。”
倆人離開之后,清音趕緊去前院找顧安,他剛好幫忙把崔小波的東西搬完,“酒今天就不喝了,改天,改天我請崔哥。”
顧安看見清音,又往后院的方向看了兩眼,果然很快的就傳來丁大媽哭爹喊娘的咒罵,“哪個缺德玩意兒把我家窗戶打破了”
“天殺的,這一扇玻璃窗多貴啊,一扇不算,還全給我打爛了,這大冬天的是準備凍壞我三個大孫子嗎”
“肯定是這個大院的人干的,今天就沒生人進來過。”
她還在罵罵咧咧,有人輕輕扯扯她,向正房的方向擠擠眼,這不很明顯嘛,整個16號院最游手好閑的,除了安子還能有誰加上丁大媽剛不知死活的說小魚是丫頭片子,把街溜子惹惱了,這不就報復上了
顧安要是不報復,不采取這么簡單粗暴又囂張的方式報復回去,那就不是混跡市井的街溜子了
丁家人大眼瞪小眼,最終只能罵罵咧咧著,心疼地把玻璃碎片撿起來,企圖想要從中找出幾塊稍微大點的,用膠布粘一粘,看能不能頂幾天。畢竟,玻璃貴不說,還稀缺,即使買也不是拿著錢立馬就能買到的,這幾天天天下雪刮西北風,能把人活活凍死。
至于顧安,他們敢怒不敢言,要是惹急了這街溜子下次直接把他們房子拆了咋辦
他們倒是想去街道辦告啊,可他們跟柳老太一樣,都以為“官官相護”,只能低頭吃悶虧。
要是平時,清音肯定要夸幾句顧安,可今天,她心里還有一件更大的事,挽著他胳膊的手微微顫抖。
顧安反手握住她的手掌,發現掌心居然是汗濕的,“沒事,就是我干的,他們拿我沒轍。”
“不是這個。”
“怎么,出什么事了”
“先回屋再說。”
回到屋里,把門關上,清音才小聲道“我懷疑大哥還活著。”
“你說什么”顧安原本漫不經心的眼睛里,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仿佛出鞘的劍,
有一閃而過的寒光。
清音將今天發生的事跟他說了,尤其是玉香的父親五年前救人的事,“如果她沒說錯的話,大哥至少在五年前還在勐州出現過。”
顧安的手也微微有點發抖,“這個玉香是什么情況,你好好跟我說說。”
十分鐘后,顧安摩挲著下巴,“你的意思是,大哥很可能還活著,只是去執行秘密任務,不得不與家里斷絕聯系”
清音點點頭,“你想想,梁師長和你說的,還有那個什么何局長,他們為什么明明已經答應幫忙,很久之后卻又暗示你不要再查下去,還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再查下去,或許就要查到顧全是假死脫身了。當年顧全雖說“死”了,但家里卻沒接到他的遺體或者骨灰盒,甚至連他的個人物品也沒能拿回來。
“柳紅梅陷害大哥的事情,你不覺得太順利了嗎咱們一直推測她在部隊里是不是有內應,卻沒想到,或許這就是上面在將計就計,順勢將大哥摘出去,改頭換面。”
顧安點點頭,但又覺得難以置信,要讓他相信這個說法,除非能見到活生生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