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倒不是,據說鐘建設在兩天前的某天晚上,走在路上,因為圍觀兩個大媽吵架,被誤傷了,那脖子上和臉上全是女人撓出來的血印子,都快撓成土豆絲了。”
“但是,這個說法我可不信,就他那樣的人,要真是圍觀被誤傷,他能善了不得去醫院里躺幾天啊。”
在她心目中,鐘建設這“老師”就是徒有其表,其實內里非常小心眼、心術不正、愛占便宜的人。“我懷疑啊,他就是做壞事被人揍了,但礙于面子不好說實話,那么大的巴掌印和一臉的指甲印,說摔傷就是把別人當瞎子,他只能說是誤傷。”
清音點頭。
“因為臉花了,不好意思露面,原定在期末的春游再一次推遲了,推到啥時候得看他臉上的傷啥時候好。”
清音咋舌,這幾天忙著賣配方和出租房子簽合同的事,倒是漏吃了這么大的瓜
不過,怎么就這么巧呢大院里的楊大媽徐大媽正好也是兩天前大戰小白臉,而鐘建設正好就被倆大媽給撓花了這,不會就是同一件事吧
要這樣,那最近吃的瓜都能串起來,形成一個完整的閉環啦
想到就行動,下午下班后,清音立馬直奔李萍住的醫院。
暑假里李芳都沒課,一直待在醫院,楊大媽自覺拿了錢就得干事,也沒回家休息,就在一旁陪著她說話。
清音進去的時候,楊大媽正在用自家這幾年的苦痛經歷勸說李芳想開點,“老天爺很公平的,不會讓你一直這么倒霉,說不定不用多久,你們家的好事就來了呢”
她們都聽說李家房子還回來的事了,正是基于此,李老師才舍得花
錢請她們來照顧。
反正,人家只要隨便賣一套房子出去,都夠她們這些小老百姓攢兩輩子呢。
“你今天怎么又來了,沒什么事別耽誤學習,雖然放假了,跟著老專家上門診也是學習。”李芳責怪道。
她們是忘年交,也是師生。
“下午門診結束我才來的。”清音放下兩樣水果,“楊大媽辛苦了,李萍情況怎么樣”
“從昨天開始,要上廁所的話,知道抬腳,我就端便盆給她。”
相對于眼睛跟著聲音轉動,知道有便意,還能抬腳就是有意識的運動了,“進步很大嘛,說不定過段時間就能說話了。”
李芳的神情也放松不少,楊大媽徐大媽每天不重樣的換著花樣安慰她,雖然知道是客氣話,但她心里依然是受用的。
再冷的人,也是期待被人關心的。
清音看李萍啥都正常,忙問起那天打架的事,楊大媽那叫一個氣憤,又繪聲繪色將那天戰況形容了一遍,聽得清音十分過癮。
“要我說,咱們就是最好上他單位鬧幾次,讓他領導看看,這都啥玩意兒。小清啊,你就勸勸你們李老師,我們實在看不過意,咱不要錢,免費上那小白臉單位鬧一場,偏偏李老師不說他在哪個單位,不然咱們有的是辦法。”
果然,李芳雖然臉上寫著不贊成。
她一輩子光明磊落,不求人,也不干陰人的事。
但往往就是這樣的性格,才被人蹬鼻子上臉。
清音忽然想起去年第一次上解剖課,她問他們是哪個班的,劉麗云說1班,還把班主任名字給說了,她當場黑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