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說得這
么保守,李楊二人也樂觀不起來,原本聽說書鋼有個小神醫,他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來求人,結果就這
“兩位老兄,咱們小清平時的醫術醫德自是沒話說,但牛秀秀的情況,省醫院也沒辦法,她能答應試一試已經是看在咱們兄弟單位的份上,你們要是想聽她立軍令狀,那不可能。”劉廠長貌似說得兇巴巴,其實是在給他們打預防針,也是給清音做鋪墊。
萬一真保不住,這也不怪她。
“這是當然,老劉你把我們想成什么人了,小清大夫能試一試也是好的,我們感激不盡。”
說好,下午,機械廠那邊就派人把牛秀秀送過來,是由那邊衛生室的兩位醫生和兩名護士用擔架抬著過來的,清音偶爾會出去開會,見過他們,還聊了幾句。
“嗐,可別提了,都是張瑞強害的,他自己愛出風頭,卻害得咱們出門都抬不起頭。”
“哪個張瑞強是以前在區醫院后勤的張瑞強嗎”清音心頭一動,這人以前實習的時候還跟自己發生過不愉快,后來聽說離婚找了個當領導的老婆,調動到了后勤科室,怎么現在又跑到機械廠衛生室來了
“可不就是他,區醫院好好的不待,偏來禍害咱們。”
“可得了吧,不是他不想待,是他在那邊作風不好,跟小護士眉來眼去,他老婆氣不過就把他弄基層來了。”
清音實在沒想到,自己跟這位“故人”是以她幫他擦屁股的方式再次“相遇”。
“哎喲清醫生你是沒看見,那天牛家人把咱們衛生室堵得死死的,還說要給咱們身上潑大糞,那可真是”
“嗯哼,少說兩句,來了來了。”
他們身后,是聞訊而來的牛大娘和幾個兒子,看見清音都有點尷尬,公安讓他們向書鋼衛生室道歉,他們忙著去找正主,還沒道呢,誰能想到今天居然還要來求她。
牛大娘重重地咳了一聲,“清大夫是吧,他們都說你醫術高明,那你給秀秀看看,她這胎一定要保住,保不住的話,這婚是離定了。”
清音面上淡淡的,“大娘,別忘了,我可是您那天口口聲聲大罵騙子的中醫,我只懂中醫,也只會用中藥。”
牛大娘老臉一紅,“那是氣話,你就當我放屁,我滿嘴噴糞行了吧。”
牛家其他人也都不太自在,清音一一掃過,“那我也給大家伙打個預防針,我是中醫,也就是你們說的騙子,只會用中醫的法子試試,保不保得住我不敢打包票,你們同意,我才會看,不同意的話還是另請高明吧。”
所以,從始至終,她就沒看擔架上的牛秀秀一眼。
牛家人的本事她也是見識到了,萬一自己托大把鍋扛到自己背上來,那可不值當。
幾人對視一眼,還是牛大娘狠狠心“咱們聽說了,你是好醫生,跟那些掛羊頭賣狗肉的假中醫不一樣,你只管放心的試,不成我們也不怪你。”
其實,所有人都覺得牛秀秀這一胎還是保不住,只有母女連心的牛
大娘還想試試,所以他們心里都做好了最壞打算。
而清音不僅要他們保證,還要牛秀秀的夫家也同意,雖說小兩口鬧離婚,但終究是沒真離婚,即使真離婚了,孩子是兩個人共有的,牛家單方面也做不了主。
見她的視線在人群中搜索,牛大娘立馬揪出一個年輕小伙子,“這就是我女婿,秀秀的男人,你來跟清大夫說,說不管能不能保住你事后都不找清醫生麻煩,說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