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嶺南省南部的查完,再去閩南省南部,如此炮制。
“姚醫生,孩子上學的事商量怎么樣了”
姚醫生斯文的搖頭,“上次休假回去一趟,家里還是不同意出來。”
顧安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想說他妻子太頑固吧,自己一個大男人不合適,說他怎么這么軟弱,孩子上學這種大事都要退讓吧,似乎也不太合適。他能明顯感覺出來,姚醫生對童養媳的遷就和妥協,是出于他的責任心和愧疚,以前他在部隊上的時候,孩子都是老婆一個人照顧的,就連老人養老送終也是她一個人完成的,她將幾十年青春花在姚家,只有他虧欠她,忍讓她的。
只要不是原則性過錯,他都會忍讓他的妻子。
別看姚醫生工作體面,穿著光鮮,但其實非常節省,哪怕是工作需要出去應酬周旋,他也基本不會花一分錢那種,而他所有的工資全都寄回老家給妻兒,有時候遇到買糧種和牲口的時候,他還會向同事借百來塊寄回去,等發了工資再慢慢還。
他幾乎不在自己身上花一分錢,這樣的男人,顧安不是很贊成,但打心眼里佩服。“你既然是為這個家好,還是要跟你妻子解開心結才行,孩子一天天大了,上學的事耽誤不得。”
姜向晚一邊翻資料一邊聽,這時也接茬道“是啊,女同志在意的點跟你們男同志不一樣,吵架的時候你們不要回避,不要冷暴力,有錯就認錯,沒錯就哄幾句,有什么過不去的坎”
兩個男同志撇嘴,頗有點不服氣。
“你們別不服氣,我的經驗就是,女同志吵架的時候只想要個態度,不是說要個什么結果,你們把在乎她的態度表現出來,她的氣也就消大半了,懂吧”
兩個男同志瞪眼,都到吵架的份上了,誰還記得要什么態度。
顧安不在家,清音照舊是兩個醫院來回跑,還要去監督美容院裝修的事,春節顧安不在家也沒事,答應魚魚和顧媽媽的出去外頭旅游過春節還是要做到。
這一次,她們去的是南方,不下雪的地方,臘月二十九到達羊城,先在羊城玩了兩天,喝早茶,逛早市,吃燒鵝和各種海鮮,初二開始去鵬城,還跟陳慶芳和李萍碰面吃了頓飯,看著她們生意爆好,趁著春節能大賺一筆,清音也不好麻煩她們陪自己娘仨。
對于經常出差的清總來說,獨自旅游都不是事兒,更何況還有社牛小魚和什么都幫忙準備妥帖的“大管家”顧媽媽,清音向陳慶芳借了一輛車,開著車子帶她們到處玩。
一直玩到初六才登上回家的火車。
“這丫頭的小臉蛋真沒少受罪,去年被凍得脫皮,今年被曬得脫皮。”玉家姐妹倆看見她們回來,拉著魚魚上看下看。
才幾天不見,魚魚似乎又長高不少,沒去年敦實了,用老家話說就是“抽條兒”了。
“你們今年沒回去嗎”清音走過去,問玉應春。
“沒,老家也沒什么人了,就在這邊過挺好的。”張老頭,就是當年往小菊囟門扎繡花針那老登,即將出獄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冰河里淹死了,小張哥去幫忙收了尸,算是最后一點父子情份。
自此以后,一家三口也不回老家了,算是正式在書城市生根發芽。
對于張老頭的結局,清音只能說是報應不爽,“怎么樣,有消息沒”
玉應春紅著臉點點頭,清音趕緊捉住她的手腕把脈果然是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