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好聞,不知道大人們圖啥。
剛才顧全抽煙的樣子,讓瞿建軍想到了他們的少年時光,所以本應該離開的他停下腳步,閃身到一根柱子后面,看著他去扔煙頭。
顧全這么多年為了活下來,別說外貌和聲音,連走路姿勢都變了,即使是熟悉的人也認不出他來,但瞿建軍能。
顧全深深地看著他,什么也沒說,給他肩膀上錘了一拳。
他力氣大,瞿建軍這兩年仕途不得志,意志消沉,連身體也荒廢很多,差點被他捶得倒退三步,“咳咳咳,老小子。”
其實自從上次顧安追查顧全的事受阻之后,瞿建軍就隱隱有種懷疑,現在看見顧全這個樣子,但至少是好端端的活著,不用問,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也沒問彼此這二十年是怎么過的,該知道的早已從旁人的口里得知,他們并排坐在花壇邊,一根接一根的抽煙,一直抽到倆人的煙盒都空了,瞿建軍起身,拍了拍屁股上不存在的灰,回頭看了看監獄的大門,長舒一口氣。
“你也是來看她的”
顧全點點頭,沙啞著說“我想跟她說聲對不起。”
瞿建軍點點頭,他也剛從里頭出來。這幾年他跟柳紅梅本該沒什么交集,但柳紅梅所在的勞改隊有時候會下鄉勞動,他所在的單位有時也會來監獄里做思想文化宣傳,一來二去倆人又說上話,但這種“說話”不再有男女之情,只是兩個不得志的中年人在相互取暖的感覺。
所以,這一次,他沒有心虛,坦蕩蕩的看著顧全“進去吧,她應該也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當年的事,柳紅梅受辱在先,陷害在后,而顧全正好借著這場陷害隱身,她也算誤打誤撞幫了“忙”。
不知道顧全跟柳紅梅在監獄里聊了什么,清音只知道,等他回來之后,整個人仿佛有種釋懷的感覺,眉宇之間輕松不少。
顧媽媽看在眼里,心里也長長的舒口氣,只要孩子們自己能看開,她就放心了。
顧全的身體,昨晚清音幫忙看過,陳年舊傷都是皮肉傷,已經沒什么大礙了,主要是他的嗓子,他不愿說到底是敵人給毒啞的,還是他自己為了隱藏身份弄啞的,已經徹底傷了聲帶,應該是恢復不到以前的清脆洪亮了。
以前的全子,多喜歡唱歌啊,探親假回來還教安子唱軍歌顧媽媽一想到那畫面,視線就有點模糊。
“媽,晚上咱們做兩樣好菜吧。”
“昨晚不是才吃的那么多好菜,你啊,咋比安子還饞”
顧全有點尷尬的嘆口氣,“你就不想見見你未來兒媳婦”
“啥”顧媽媽的雞毛撣子都掉了,“你啥時候談的對象叫啥名字,哪里人,多大年紀,做啥工作的”
這一連串問題把顧全都逗笑了,“見到人你就知道了。”
清音也很奇怪,顧全有對象了她怎么沒聽說他這么多年都潛伏在那邊,不會是個外國人吧如果是外國人,這飯菜口味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