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又說了會兒話,一直到玉香打哈欠,小兩口才回去。他們買的房子也是一個小獨院,也在梨花胡同,不過是靠近胡同口的位置,比魚魚家的稍微小一點,但一家口足夠住,要是有親戚來安排不開還可以安排到他們那邊去住。
等到他們離開,清音才問顧安,“你愁眉苦臉的,出什么事了嗎”
顧安點頭,把正在頭疼的事說了,清音倒是不奇怪,因為她記得爺爺就說過,石蘭省在八九十年代的時候,曾經有幾年毒品泛濫,據說是天一黑,賣的人就直接在各種小區居民區學校周邊,靠著墻雙手插兜的賣,還有的更過分,當場注射的都有。
清音小時候在農村長大,還真沒見過城里的場面,但她長大后看過兩部書城市的紀錄片,里面的情景絲毫不亞于影視劇,甚至有些走火入魔的小青年,吸食后神志不清強奸婦女,為了毒資搶老太太金耳環金戒指還把人打傷打殘,甚至有的“賣家”拉幫結派搶奪地盤,打架斗毆打死打傷的
“這搶劫罪和流氓罪的剛抓了幾批,又冒出別的來了,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顧全自從上任后,以雷霆之勢狠抓了幾批犯罪分子,現在的書城市治安還算可以,但在抓不到的地方,卻冒出毒苗顧安這次接到的任務,就是查清楚到底是誰在后面賣“東西”,以及這條販賣鏈條是怎么傳進石蘭省的。
“我看,以后魚魚放學,你還是去接接她們。”
顧安點頭,他也正有此意。“最近我們科的李科長快退休了,他想把我推上去接他的班。”
“那你想干嗎”
“嗯。”哪個男人不想在事業上有所成就,他已經在副科長的位置上待了十年,另一個副科長已經熬不住先一步退休了,現在只要李科長一退,這個位置非他莫屬。
十幾歲正是男人如日中天的時候,他想爭取一把,為了她,也為了魚魚。
“那就去爭取吧,我支持你。”
“嗯。”
畢竟是老夫老妻了,躺一個被窩純說話的時候更多,說到夜深,也不一定要做什么,握著手相擁而眠,也是別樣的幸福。
工地開始施工后,清音抽空過去看了幾次,一切工作井井有條,但物價的漲幅還是超出了清音一開始的預計,她們投進去的錢沒多久就開始捉襟見肘,清音趕緊又把最近兩個月的分紅趕緊投進去,才勉強維持住燒錢的速度。
蘇小曼因為手里實在沒錢投了,看著她不斷投錢,自己一分沒有卻依然能拿30的股份,心里過意不去,干脆就把過意不去化為動力,天天在工地上盯進度,有什么自己能決定的事就盡量自己解決,不給清音增添額外的工作量。
清音每天能夠騰出更多的時間門專注工作,和善堂在持續的廣告轟炸下,聲名遠揚,客戶累計到全國各地但這還遠遠不夠,清音讓閆偉農又招了一批業務員進來,見天的往外省外地跑銷售,經過年時間門的積累,別的不說,至少他們和善堂的名氣是石蘭省內所有中藥廠里最大的。
但這還是不夠,想要實現清音的奮斗目標,就必須要做到全國皆知,深入人心必須讓每一個開六味地黃丸的醫生第一個想到的都是和善堂出品,讓每一個吃六味地黃丸的患者都知道,和善堂做的六味地黃丸是最好最正宗的。
其它藥亦是如此。
清音上輩子見識過無數藥廠的興衰起落,知道他們的成功之路離不開廣告,于是即使電視臺那邊的價格水漲船高幾乎是翻了幾個倍,但清音依然堅持打廣告。
“小清,咱們真還要繼續打廣告我堂侄那邊說,今年找上臺里打廣告的廠家太多,價格也是一家比一家高,就跟拍賣會似的,他們都忙不過來了,咱們這個跟最初比起來,實在是漲得太多了呀”閆偉農憂心忡忡地說。
清音毫不猶豫的點頭“繼續,至少再打兩年。”
閆偉農一張臉皺成了菊花,他是個老傳統,總覺得這么多錢與其花在廣告上,不如多買兩條生產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