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捧著肚皮笑,然而還沒結束,顧安繼續撥另外一個號碼“老徐吃沒”
“正打算吃,剛做了臺手術,你咋知道我在辦公室呢”
“我閨女做的。”
“誒我說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平時你很少打我辦公室電話的。”
“四個菜。”
“安子你說啥,我沒聽清楚,我這邊還有臺手術,吃完就得進手術室,長話短說什么”
“掛了。”
清音再也忍不住,爆笑,“你干嘛啊,有你這么嘚瑟的嘛。”
“他們一定是沒聽懂。”
清音“”行行行,你閨女做的,四個菜,你花錢打這兩個電話就是為了嘚瑟這兩句,可惜剛子和徐文宇都是缺根筋的,直到掛電話都沒明白他在說啥。
但她自己也沒好到哪兒,第二天上班后半小時,整個衛生室的同事都知道,清科長的閨女昨晚給他們做飯,還是四個菜這件事了。
不過,幾家歡喜幾家愁,在顧家沉浸在添丁進口和魚魚能做四個菜的喜悅中時,魚魚的好朋友,羅香秀家,最近卻是愁云慘淡。
羅程文一臉愁容的坐在辦公室里,雙目無神地看著走進來的年輕工人。
工人縮了縮肩膀,但還是義無反顧的說出目的“羅經理,我家里有事,我來辭職。”
羅程文也沒問什么事,畢竟問了也是白問,明擺著的,工資都發不出來了,員工肯定是會走人的啊。他想不通的是,明明前幾個月銷量還不錯的雪花膏,怎么短短幾個月就不行了他自己試過,加了父親留下的那個方子,雪花膏真的有美白作用,且對色斑、青春痘等皮膚問題有明顯改善,怎么就賣不好呢
他的價格也不貴啊。
羅程文痛快簽字,“欠著的工資,你們給我兩個月時間,我來想辦法,一定會足額發給你們。”
員工面有苦色,“老板不是我不相信您,實在是我家里真的有急事,等著用錢,您看能不能先給我支點,就當生活費也行啊,我也是真的沒法子了。”
羅程文拉開抽屜,從里頭抓出一把花花綠綠的零票,“我也只有這么點。”
工人一把搶過,數了數,最終只有2塊六毛錢,工人頓時往地上“呸”了一口濃痰,“就這么點,打發叫花子呢你欠咱們的工資下個月要是還發不出來,就別怪咱們不給面子,勞動局和派出所見。”
羅程文一介文人,從沒跟人紅過臉,更沒被人這么羞辱過,臉氣得通紅,但又有什么辦法呢他發不出工資確實是事實。
不行,他羅程文不是輕言放棄的人,他立馬拎起皺巴巴的公文包,整理整理皺巴巴還發臭的西裝,“我得親自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市中區人,當時聯系市中區的百貨商場就有天然的優勢,把產品送到里面去賣是真不難。可等他去到門口就發現,原本應該在這里放著的大桶居然不見了,也沒人,問商場,商場工作人員說這幾天商場忙不過來,人手不足,正好因為他的雪花膏銷量不好,就給下架了。
羅程文當時是跟他們簽訂過協議的,此時肯定不服,于是在他理論半天之后,對方愿意給他放回去,但需要他自己找人來守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