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媳倆說了會兒話,顧安從外面回來,身上還穿著前兩天出門的衣服,“你這幾天都沒回家”
“嗯。”
“趕緊去洗洗,臭死了。”顧媽媽嫌棄,把正在地上玩的小石頭抱起來,生怕熏著孩子。
顧安將小石頭拎過來,往上拋了幾下,小子一點不怕,還興奮得嗷嗷叫,鬧著讓他再來一次。
他洗完,清音也剛好進屋,“你這幾天忙啥呢,我聽劉廠長說那天李科長退休的歡送會,你都沒去。”
顧安自有一套他為人處世的方式,李科長也算一手把他提拔起來的人,他居然缺席他的歡送會,這點清音覺得很反常。
“外面有點事,可能又要忙了。”
上次順藤摸瓜摸到鄰省的販毒窩子之后,他也沒閑著,一直在琢磨這些人到底是以什么途徑進來的,畢竟龍國是禁毒力度十分強大的國家,他們那么多東西是不可能通過正常的海關渠道進來的,他甚至懷疑,會不會是龍國內部產生的。
顧全也懷疑,龍國有人在種那個東西。他在勐州和鄰國待過多年,知道國內也有一些地方的氣候和土壤條件適合種植那個東西,但他現在主管的不是這一塊,也走不開,李老師的任務就只能顧安自己去執行了。
“我接下來一段時間門,可能要出個長差,劉廠長那邊我去解釋,李科長等一下,我出去一趟。”
顧安穿上衣服,從柜子里摸出兩瓶好酒,李科長啥都不愛,就好酒。
清音看著他的背影,知道今晚又是夜歸人了。自從搬過來梨花胡同后,清音算是后知后覺的知道為啥倆人在一起的機會不多了,因為他更加“肆無忌憚”的夜不歸宿或者晚歸了,以前還忌憚著大院鄰居的目光,現在門一關,誰也不知道他在不在家,他來去越發自由了。
可能是年紀大了,清音現在的想法跟以前不一樣了,以前覺得魚魚想去哪里去哪里,天高任鳥飛,可現在,清音忽然有點羨慕張姐和李姐,她們的孩子念書是不怎么樣,但安安穩穩的,能一直留在身邊,即使上大學也在書城市內,至少一個周末回一次家,這種平淡的幸福也挺好的。
魚魚要是像她和顧安,事業心太強的話,這種天倫之樂她注定是享受不到嘍
這正憂愁著呢,第二天中午就被寶貝閨女送來一個爆炸性消息“我童童哥是省狀元喲”
“啊”
魚魚清了清嗓子,小手叉腰,大聲宣布“陳童哥哥高考分數是全省理科生里最高的,這叫理科狀元喲”
清音都不敢問考了多少分,能當上狀元的,肯定跟當年的她不一樣,“你聽誰說的”
“陳奶奶打電話回來,你不在,我接到的,明天一早,招生辦的就要來送大紅花啦”陳慶芳因為還在鵬城,孫子的成績是今早剛知道的,給家里打電話,老伴兒和陳童都不在,就打到清音家來,結果清音也不在,“陳奶奶說了,她今晚的飛機回來,問我想要什么禮物。”
清音“”人家孫子考狀元你個不相干的小丫頭收什么禮物
“我當然沒說,媽媽你以為我傻呀,我說陳奶奶您能回來就好啦,不用為魚魚破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