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看看營業額,確實非常可觀,比她們預期的超出很多很多,賬單一直兌到晚上十點多才兌完,“小曼姐先坐下休息會兒,咱們慢慢聊。”
孩子漸漸大了,花姐一個人就能照顧得過來,時不時元衛國還搭把手,蘇小曼倒還真不急著回家,“成,實在是累死我了,今天一直到八點鐘關門,還有好些顧客不愿出去呢,問咱們明天早上幾點開門,八八折優惠還有沒。”
“有的商戶則是磨著我報名登記,想要上面幾層開業的時候租個好位置,我沒答應,到時候肯定是按照抓鬮和先來后到的順序。”
大家嘗到了甜頭,剩下幾層檔口的出租就不成問題了,甚至哪怕是提高租金,他們也愿意。
不過,批發市場的頭三年,她們都不想提高租金,畢竟除了租金之外,她們每天的營業額里還有12的抽成,這樣的比例已經不低了,批發市場回本只是時間問題,一旦徹底回本之后的n多年里,掙多掙少都是賺頭,沒必要竭澤而漁。
顧媽媽把小石頭哄睡后,過來見她們還坐著,“肚子餓了吧,我給你們烙紅糖花生餅吃。”
她不是詢問意見,而是告知,面團是發好的,花生米是早就舂好的,三下五除二,一盤餅子就端上桌。
清音和蘇小曼盤腿坐在地板上,隔著墊子,溫度特別舒服,紅糖餅外面軟軟的,一咬一口紅糖汁和花生,那叫一個香甜,倆人用手接著,吃了好幾個。
“顧大媽您這手藝可真牛,外頭都說東大街的紅糖餅好吃,每天那么多人排隊,我看啊,那是他們沒吃過您做的。”
顧媽媽哈哈大笑,“音音從小喜歡吃,我以前就喜歡給她烙。”
清音笑著看著她,原來的小清音其實一直有人愛她,關心她,只是她還不夠成熟,沒有那么敏銳的觀察力。不過,她已經很多年沒夢見原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在那個世界應該已經大學畢業工作幾年,或許都結婚生娃了,有年富力強的爸爸媽媽疼愛,她應該過得很幸福。
顧媽媽也很喜歡聊年輕人的話題,這聊著聊著,忽然說起最近北城區殺人案,“哎喲,我聽外頭的人說,這次被殺那一家三口,有點不對勁。”
“怎么個不對勁”清音又炫了一個紅糖餅,不怕胖就是好。
“我聽人說,那一家三口不是啥好東西,兩老以前在舊社會就是給人當龜公的。”
清音皺眉,“他們女兒年紀應該不大吧,要是在舊社會就當龜公,那怎么說現在也七十來歲了吧”沒可能他們閨女才懷孕。
“聽說那女兒也不是他們自己生的,是從外頭撿回來養大,準備在家招婿給他們養老的。”
蘇小曼點點頭,“我也聽說了,一家三口都不是啥正經人,老兩口是龜公,女兒以前還在舞廳和發廊上過班,那懷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
可能是看多了后世網絡世界給遇害女性潑臟水的事情,清音皺眉,“人都去世了,外面傳這些捕風捉影的事,太不尊重人了吧。”
蘇小曼頓了頓,“我本來也是這么想的,但是真的,公安已經從他們家里搜出好些少兒不宜的東西和藥品,還有安全套,鄰居也作證他們一家三口沒啥正經工作,吃的穿的卻不差,肚子里的孩子還真不知道是誰的。”
“你大哥回來也是這么說的。”
因為一直抓不到真兇,滿城風雨也平息不下來,顧全被頂頭上司罵了一頓,現在可以說已經把那家人的情況摸得滾瓜爛熟。查到的幾百只安全套和各種壯陽藥也是真的,甚至經過布控和走訪,連曾經的嫖客都找到不少,那些人都是慫貨,隨便一問就承認了。
可以說,那一家三口做這種“生意”是已經查明,鐵證如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