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顧安還真有點心動,他跟清音已經好多年沒看過電影了。
“對了,買花的時候別買什么百合康乃馨,也別買白的黃的粉的,清音同志最喜歡的是”
“紅玫瑰。”顧安接茬,嘴角翹起來,這小鬼頭,把他當傻子呢,討好清音同志還需要她支招他顧安追老婆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里呢。
清音知道顧安今晚有重要任務,特意提前結束工作,八點半就回到家里,剛洗完澡出來,顧安就一手插兜,一手背在身后,吹著口哨,甩著腿,優哉游哉的回來了。
“這么快”
“嗯。”
看神情應該是非常順利,清音也為他高興,“喲,今天這身行頭,還挺適合約會,沒迷暈小姑娘吧”
“不知道能不能迷暈你,我親愛的清音同志”他單膝下跪,遞上一束鮮艷的玫瑰花。
如果是二十幾歲的顧安,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動作完全就是吊兒郎當,但現在是年過四十的顧安,清音居然覺得,有種玉樹臨風老流氓的感覺。
清音也確實很驚喜,他們都老夫老妻了,平時走過花店啥的,誰也沒想起說買束花,甚至她都沒跟任何人說過自己喜歡紅玫瑰。
這束花她很喜歡,分成兩半,一半插在客廳的花瓶里,一半則是插在主臥的書桌上,這樣只要是在家里都能聞見花香味。
很快,六年級期末考考完,意味著顧小魚的整個小學時光也結束了,小少年們相約著去人民公園和動物園玩了幾次,還拍了不少照片,全班所有同學都參與了。只不過魚魚幾個玩得好的,拍得比較多,洗出來后都快裝滿半本相冊了,顧媽媽咋舌,“這得花不少錢吧”
“我用自已攢的錢拍的。”魚魚前幾天把存錢罐都掏空了,她每年的壓歲錢存在存折上,這些是平時攢下來的零用,譬如奶奶讓她去打半斤醬油,會多給她一毛兩毛的跑腿費,爸爸讓她買包煙,也會賞她一點,積少成多就攢下滿滿一罐的零錢。
而香秀的拍照錢,則是她幫藥房抓藥和做盤點的時候,藥房開的“工資”,每個星期的周天幫忙兩個小時,給她一塊錢,她自己攢著舍不得花,就為了畢業的時候拍幾張照片。
清音還想再給她介紹點“兼職”,但她搖頭,“謝謝師父,我不用工錢,我爸爸找到工作了,現在他也不管我學中醫的事了。”
“哦在哪里上班”
“好像是在一個日化廠,做技術研發,他說做得好能掙不少錢。”
清音問清楚不是日本人的公司,甚至是一個未來很有名的國產老品牌,心里松口氣,羅程文能安心上班比什么都強,至少香秀以后能正常上中學了,“他真的不阻止你學中醫”
“嗯,他說反正只要能賺錢,干啥都行。”
清音好笑,看來遭受兩年社會的毒打,他就“懂事”了。
“師父,這個暑假我能跟著您學習嗎”香秀仰著小腦袋問,她也快有清音高了,本來羅家人就是高個子基因,以后說不定要比清音和顧白鸞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