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帶上一車的東西,兩家人出山,回到書城,趕緊先讓魚魚收拾一下,顧安將她送到學校,清音就繼續在家休息。
現在孩子要上早晚自習,清音沒時間接送,都是顧安去的,學校離家不算遠,但這兩年外頭小青年多,他們都不放心,基本是顧安開車去,把穗穗卓然香秀和魚魚一起接回來,送到各自所在的胡同口,自己再回來。
送完孩子回來,顧安又十分“心疼”的打水,拿上毛巾去門口洗車。
吉普車已經破得不能再破了,平時都只是短途代步,本來上個月已經說好報廢了,但訂的新車還沒到,一想到馬上雨季,接孩子少不了車子,顧安更加心疼他這老伙計,出去一趟,沾點泥點子,回家就要立馬擦干凈。
“你這家伙,你自己的老婆你都沒這么愛惜吧”清音故意調侃他。
顧安扯了扯嘴角,“這能一樣”
這輛車子是他們結婚第三年買的,算是跟著他們婚姻走了大半輩子,怎么能說不要就不要他們現在手里有錢,不是沒錢,但年紀越大,他越是戀舊,車上每一個角落都有他們共同的回憶,總有種舍不得扔的感覺。
“你要舍不得扔就別扔了,找個倉庫存放起來,以后留著作紀念。”
“嗯。”顧安把車子里里外外擦洗一遍,又小心翼翼的檢查了一下發動機,拍著車頭說“等買了新車,老家伙你就該退休嘍。”
說曹操曹操到,正說著新車呢,剛子就從胡同口進來,“哥,你們新車到了,是你們去開過來,還是我給你們送過來”
剛才還傷感的顧安立馬就放下抹布,“走,我去開。”
清音“”說好的男人的深情呢新的來了,舊的就拋之腦后啊。
大概半小時,一輛軍綠色的吉普212就開到家門口,清音一愣,“不是說要買轎車嗎,怎么變成吉普車了”
“嗐,別提了,哥本來也想著以后嫂子也要經常開的,肯定是舒適的轎車更好,但排不上號啊,就那一輛桑塔納,排隊都要兩年,還賊貴。”
一輛桑塔納的價格是吉普車的四五倍,就為了所謂的舒適性和排面,清音當然是不愿當這種冤大頭的,笑著說“這下好了,你哥和魚魚就喜歡吉普車,他倆睡覺都能笑醒。”等到了周天開出去跋山涉水的,多拉風啊。
剛子進屋,先灌一杯白開水,這才說起這次買車的事,“聽說我哥要買車,那個王老板還主動提出幫忙,聽說他現在在南邊也有生意,進口小汽車一口氣買了幾十臺放著,等明年漲價就能賺一筆,但我哥拒絕了。”
“哪個王老板”
“就以前賣水產那個啊,現在可了不得,搭上天地線,開始賣汽車了”
清音想了一下才想起來原來是王超英,她這三年忙醫院的事,兩耳不聞窗外事,還真不知道王超英什么時候把生意做得這么大。她是從后世穿越而來的,知道這個時候做汽車生意無異于在大路邊撿錢,可那也要成本啊,不是誰都能上手的。
一輛桑塔納就是六位數的價格起步,手里囤幾百輛,那得多少本錢更別說還要靠著人脈關系才能拿到這個指標。
現在買車多是單位買,因為只有單位能拿到指標,個人想買,難度是指數級的。
“這個王超英,以前還約我哥喝過酒,誰能想到,這才幾年的工夫,生意越做越大,身家至少幾百萬了吧”剛子摸著下巴,很是羨慕,他現在的建筑公司規模也不小,但也一口氣拿不出這么多現金啊,至今還開著那輛大黃蜂面包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