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豎起大拇指,“那可是技術骨干啊,他想來書鋼醫院不正好陶英才你聽說過沒,他以后就是書鋼外科的學科帶頭人,到時候跟著他學學,近水樓臺先得月。”
她是本著好朋友的丈夫,能拉一把是一把的原則,本來毛曉萍的丈夫就有技術在手,要是能多一位名師指導,說不定能縮短幾年成才周期。再說了,夫妻倆在一個單位,有什么也好照應。
誰知毛曉萍卻搖頭,“報名前我問過他,他還是想留在那邊。”
好吧,人各有志,那清音也就沒說什么了。
“我今天過來,還真是來找你跑關系的,聽說新醫院能分配宿舍,但針對的是單身職工,我這個半單身的,你看能不能幫我申請一間,等我報到完就把生活用品搬過去。”
清音記得他們好像住在北城區那邊,每天去南市區上班確實挺累的,“行,我給你找個單間,到時候他來看你啥的也方便。”
毛曉萍低著頭,情緒略低落,最終還是點點頭,“謝謝你,清音。”
清音疑惑,她記得曉萍一直都是很開朗外向的性格啊,怎么今天情緒這么低落,尤其是每次提到她丈夫的時候,她都不愿多談清音想了想,把魚魚支開,握住她的手,“曉萍你們到底怎么了,能跟我說一說嗎”
“他唉,我們結婚這么多年了,一直沒孩子,你就不奇怪嗎”
清音一愣,她其實是暗自奇怪過的,但是,作為好朋友,對方不愿主動提及,她也不會去傷口上撒鹽。因為毛曉萍在跟現任丈夫結婚之前曾經生過一個病,叫卵巢畸胎瘤,幸好
是良性的,做完手術后一直沒有復發。清音以為是因為這個疾病或者手術的后遺癥,導致她不想要孩子,或者沒法要孩子,所以每次打電話,清音不會不長眼的詢問她懷沒懷這種催生話題。
“其實,醫生說我的身體,也不是不可以懷,是他不想要,他丁克。”
清音一愣,現在國內知道“丁克”這個詞的人還真不多,沒想到她身邊就有一個。
毛曉萍自嘲的笑笑,“這么多年了,他還是不想生,這種事勉強不來的,本來我當初主動追求他的時候,他也說得很清楚,他不想生孩子,我能接受我們才在一起。”
他們是女追男才在一起的,當時他的丈夫在市醫院可謂是青年才俊,長得英俊高大,家境也優渥,職業還是在很多人眼里很有光環的外科醫生。不過,清音覺得自己朋友也不差啊,活潑開朗,心地善良,跟誰都能玩得好,唱歌也特別好聽,關鍵專業技術也不差,在全市各種行業大比武中多次榮獲護理組一等獎特等獎,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你也知道我就長這樣,普普通通吧,他確實長得好,以前我總覺得跟他在一起氣弱著點,可日子過久了也就那樣吧,誰不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難道長得帥就不用吃飯睡覺上廁所”
婚后生活讓她明白,再帥的男人,也會不洗臉不刷牙就睡覺,也會打鼾,也會便秘也會痔瘡,也會挖鼻孔慢慢的,這種外貌的光環也就淡了,只剩下柴米油鹽。
清音大概明白,他倆是在要孩子這件事上產生分歧,導致婚姻出問題了。
“你喜歡孩子沒錯,他不想要孩子也沒錯,但其實這已經是人生觀的不一致了,你好好考慮一下吧。”畢竟,女性的最佳生育年齡就那么幾年,她現在都錯過了,等將來再想生會很難。
而男人,后世看的狗血事件還不夠多嗎很多年輕時候拉著原配丁克的男人,丁到四五十歲,甚至五六十歲,想生照樣能跟外頭的女人生。
男丁克想反悔,很簡單,女丁克就很難了。
“考慮什么,換人嗎一想到換人,我這心里我就”放不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