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一直打不掉,省里也非常頭疼,顧全這次確認了對方身份后,立馬就從省里又要了一批人,他們連夜到達南山鄉,征用當地政府辦公場所,從快從嚴辦理。
顧白鸞還是學生,不知道外頭的世道,清音卻是聽顧全和顧安聊過的,最近五六年全國各地車匪路霸橫行,動輒對婦女奸淫擄掠,殺人越貨,性質十分惡劣,這條深山中的國道因為是石蘭省內最重要的主干道,幾乎每天都有事故在上演,公安機關也很頭疼,甚至在客運汽車上張貼布標,“車匪路霸,打死有獎”。
已經不是寬慰大家打死無罪”,而是“有獎”了,可依然沒多少老百姓敢與這股惡勢力搏斗。
他們有組織有規模有武器,普通司機和乘客拿什么與他們作斗爭。
就前不久,顧全他們剛破獲了一起在書城市內搶劫火車的車匪路霸,客運汽車一輛車也就二三十人,火車一節車廂就是五六十人,他們中途上去,從車尾洗劫到車頭,稍有反抗就要慘遭毒手,涉案金額高達近百萬。顧全便衣了半個多月才終于將頭目抓住,還沒來得及慶功呢,公路上的車匪路霸又來了。
“不過,這一次他們算是撞你伯伯的槍口上了。”清音淡淡地說,“以后這么危險的事,你不許干了,聽見沒”
顧白鸞吐吐舌頭,認錯態度奇好,嘴巴也甜,叭叭叭了一堆,“那阿姨怎么辦”
“你伯伯說了既然是你的恩人,那就先跟我們回家,等他審理完壞人,看能不能查一下她的身份。”剛才清音就試過了,問她姓名年齡和老家,她什么都說不出來,或許是不會發聲,或許是年代久遠已經忘了,又或許是別的原因。
“那好,那媽媽先把阿姨安置到醫院吧,給她單獨一間病房,不要讓人去打擾她,可以嗎”
清音正有此意,正好給她檢查一下身體,這么多年的折磨和虐待,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臟,皮外傷她看了一下倒是沒有,估摸著是周家人已經對她徹底放心,不怎么打她了。
回到書城,清音先把人送到醫院,交給毛曉萍和劉麗云。劉麗云的老公因為表現優異,去年被選派到英國學習去了,本來劉麗云也能去的,但家里孩子小,老婆婆一個人搞不定,只能先讓丈夫出去,等丈夫學成歸來,如果還有機會就安排劉麗云出去。
小兩口是從校園走到婚姻多年的關系,清音也是認真考察過,覺得劉建軍人品可靠,不會因為這個學習機會破壞家庭關系,才簽字同意讓他去的。
等安頓好女人,母女倆才走出病房,發現陳童居然一直在那兒等著。
“童童怎么還不回去”
陳童看著顧白鸞欲言又止。
清音就是再遲鈍,也明白點什么了,陳童這孩子,是喜歡魚魚呢,難怪魚魚說喜歡什么課外書,他大老遠托人找關系甚至從國外給她買回來,魚魚說要去山上觀測天文,他就買了輛車接送她,魚魚出事,他也能感覺到
清音是一個很開明的家長,魚魚也成年了,被這么優秀的男孩
子喜歡,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去的時候他的著急,去到了魚魚沒來得及跟他說話,回來路上又分開在兩輛車上,他此刻應該很想跟魚魚說兩句話。
“魚魚你先跟童童等一會兒,我進去科室一趟。”
顧白鸞是真沒察覺出哪里不對勁,她就想奶奶和小石頭,想回去抱抱他們。
你heihei還好吧”陳童走過來,遞上一塊干凈的手帕,示意她擦擦額頭。
魚魚大咧咧接過來,“我沒事,陳童哥你什么時候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