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看來,馬二至少還有點良心,王超英就是被貪欲蒙住了雙眼。
清音記憶里,上輩子的馬二倒是一路順風順水,沒有這么多“波折”,她想了想,念在他曾經幫助過自己和顧安,念在他盡心盡力侍奉小蓮英的份上,“要不,你改天提醒他一下,別太過火。”
“你以為我沒提醒過”顧安冷哼一聲,“這
些人就是改不了骨子里的貪。”
像剛子亮子一樣干工地一個月能掙多少錢他們搞私人煤窯的,半個月就能掙他們一年的錢,看著挖出來的黑金,誰能保證及時收手總想著再掙兩年,最多兩年就收手,以后怎樣怎樣的,甚至有的時候還敢跟上面對著來,這不是找死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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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哥手底下有個小公安,到帝豪歌舞廳例行檢查的時候,差點被王超英陷害強奸婦女,事情鬧得挺大,連哥都被狠狠罵了一頓,你說他這不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嗎”
清音聳聳肩,她是真沒想到,王超英的膽子居然這么大,真是錢多了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啊。
“所以你等著看吧,不說別的,哥一定要辦他。”
清音答應一聲,沒說什么,“對了,那天隔壁何老太太讓你幫她找一個什么東西,你找到沒”
“找到了,要一臺二戰時期的發報機和譯碼器,那種恩尼格瑪機目前幾乎快絕跡了,我也是拜托陳童從國外高價買到的。”
清音也聽不懂什么機什么密碼本的,反正如果老太太要找這個機器,那就說明是找到思路了。“看不出來,老太太以前”這么厲害啊。
這一家子,要是齊齊整整的都在,該多好啊。
等待的日子里,時間過得很快,書城市開始下起今冬的第一場雪,路上行人腳步愈發匆匆,而杏花胡同的房子也蓋得差不多,完成封頂了,剩下就是內部裝修的問題,因為這一帶居民以老年人居多,所以街道辦提議給家家戶戶裝馬桶,這工程量和價格又漲了不少。
聽說房子還沒交付,已經有外面的人來打聽了,價格甚至被炒到五百塊一平米,相對于大家的工資水平來說,無疑是天價
那些早早的交錢買到的,高興得合不攏嘴,原本在里頭有房子,但不舍得補錢買的,甚至目光短淺只圖當時政府補一兩千塊錢就把房子打出去的,現在悔得腸子都青了,甚至還有不服氣的,天天去街道辦和房管所門口堵著“討說法”眾人聽了都是樂。
就以16號院來說,里面原有住房面積最小的就是后院的丁家,一間屋子只有十八平左右,而新蓋的樓房最小戶型也是五十平,他們家要是想置換成新房子就得再按照市價補32平的錢,當時政府為了照顧當地居民的困難,所謂的“市價”其實也是遠遠低于正常價格的,每平米只收八十塊錢,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
誰知道丁大媽自己身體不好,幾個兒子又目光短淺,說要補錢就不要房子了,把原來的賣給政府就行。當時街道辦和房管所的工作人員專門上家來宣傳,講了很多道理,做了很多動員工作,甚至開導丁家人,錢湊不出來可以向廠里貸款借錢先交上,因為幾個兒子都是工人,鋼廠是有這項福利的,可誰也不聽,鐵了心就是要賣房子。
十八平的小房子,也就賣了千把塊錢,結果還沒捂熱乎呢,發現這筆錢只夠買兩平米的新房子,他們自然就不樂意了,天天去各部門堵人。
幾
乎每個大院里都有那么一兩家這種大聰明,大家看看也就罷了,偏偏他們去堵人不成,還到處散播不好的謠言,可把那些正直老大媽們的正義感和集體榮譽感給激發出來了,天天遇到就要吵兩句。
清音從熱鬧的杏花胡同離開,踩在松松軟軟的雪地上,整個人都輕松不已,她抬頭向北方看去,京市也下雪了。
昨晚魚魚打電話回來說,京市下了一場很白很白的雪,她和室友在校園里堆了一個雪人,她把自己的格子圍巾送給雪人了,希望雪人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