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韻初本想安排店員開車送過去,見時間也不早了,來回跑耽誤店員下班。
反正那小區離她住的地方近,順路送過去,她接著就回家了,并不耽誤。
來到這對新人的樓底下,虞韻初給新娘打了電話,讓她派兩個男的下來拿,她拎不了。
很快,薛譽出現在視線里,笑容燦爛對她揮揮手,“嗨,又見面了。”
而在他身后,蕭凜白沉默走來。
很奇怪,他以前明明很討厭熱鬧的場合,不喜喧嘩,怎么愿意來這兒
可能當了總裁,要強迫自己去接受沒必要的應酬,久而久之也習慣了。
把東西交到兩人手上,虞韻初準備回車上,薛譽卻轉過頭問“待會兒要不要去江邊走走這邊的夜景很美。”
再美的夜景,虞韻初也看過不下百遍了。
“不了,我要回家陪女兒。”
薛譽被這話沖擊得定在原地,說她離婚沒說她有孩子啊
還沒回過神,蕭凜白將手里拎的東西全塞給薛譽,“你自己拿上去。”
說完,他徑直繞到車的另一邊,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看著突然闖入的男人,虞韻初停止了踩油門的動作。
“分開快十年了,你的占有欲還沒消失”
大學那會兒,蕭凜白整日拉起高倍警戒線,防備那些一個個虎視眈眈想接近于她的男生。
看到她對別的男生笑,他能醋三天都緩不過來勁兒。
車內陷入詭異的安靜,車外薛譽站了半天,才意識到自己的胳膊累得快脫臼了。
蕭凜白他可真會乘他人東風啊
時間在前任的相處中總會流逝得特別慢。
好像過了許久之后,虞韻初才聽見旁邊的男人說“我們談談吧。”
他的意思是找個地方好好聊聊,虞韻初卻沒這閑情逸致。
“我剛剛說了要回家陪女兒。”她笑得嫵媚,話卻極其扎人,“請你下車,別浪費我的時間。”
“虞韻初。”蕭凜白鄭重叫她的名字,“我不會耽誤你很久。”
“如果我不愿意,哪怕一秒鐘也是浪費。”虞韻初不再管他,發動引擎,“從這到我家需要十分鐘,足夠你說了。”
至于說完之后,那就不歸她管了。
只能請他下車,自行打車回去。
虞韻初的行事風格鋒利如刀,出口的話則猶如她的武器,是殺人不見血的刃。
蕭凜白并不擅長組織語言,在虞韻初的面前,大腦更是會本能宕機。
他凝視她的臉看了很久很久,沒有講一個字,而風馳電擎間,虞韻初的車已經開到她所居住的小區門口。
“蕭總,可以下車了。”
生疏的稱呼,冷漠拉開二人間的距離。
虞韻初看向他,堅定出聲“我的下一任對象可以是薛譽,但絕不可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