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皎怕得攥緊了手,手心一層冷汗,心如擂鼓砰砰的跳,她沒想到自己真就這么倒霉。
也沒想到這混混膽子這么大,昨天剛做案今天就又敢出來,也沒想到自己這么倒霉。
她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很努力地讓自己鎮定,這邊的住戶差不多都搬走了,喊一嗓子叫不到人來,還可能激怒對方。
她手伸進校服的褲兜摸出所有的錢,一張十塊一張二十的,又從書包的內兜里翻出一張五十。
“你是要錢嗎,這是我身上所有的錢了,全都給你。”她努力讓自己鎮定,聲音還是帶上了顫抖。
那幾張紙幣在她手里揉得發皺,小混混壓根看不上那點錢,賊兮兮的目光從她白嫩的小手移到她校服領口外那截白皙纖細的脖頸。
他忍不住貪婪地直咽口水。
小混混之前在發廊上班,沉迷博彩之后不僅輸了所有錢還被開除了,連回老家的車票錢都拿不出來,他就想著搶個回家的火車票錢。
他盯上了一中的學生,學生錢是少了點,但不容易反抗。
昨晚他還搶了個小肥羊,從他身上搜刮出了大幾百塊,連那雙運動鞋都是限量的大牌。
貪念滋長,小混混就想多干幾票再回去,反正這一片沒安監控,等他坐了火車回去這邊的警察也難抓到。
他抽著煙在學校門口蹲點,打算再搶一個就當晚買票回老家。
然后就看見穿著校服的許皎出來,那張臉比他在發廊見過的任何女人都好看,又是學生,一身純得不行又乖得要命的氣質。
看一眼都心癢癢,搶錢的心思瞬間被別的所取代。
而且她走的還是這條在施工,沒什么人的路,他當即就跟了上去。
小混混把刀掰回去,塞進褲兜,笑得色迷迷的“妹妹還是學生呢,我哪能找你要錢,我給你錢都行。你這臉看著真嫩,應該還沒成年吧。我不要錢,你讓我摸摸就行”
說完他手就伸向許皎的臉,手還扯著皮帶要解,許皎這會兒顧不得什么激不激怒了,拔腿跑,但還是被他一把抓住胳膊。
他箍住她,一手捂住她喊叫的嘴,任憑她怎么掙扎,那只粘膩著汗水和煙臭的手還是碰到了她的臉。
“這皮膚就跟豆腐一樣又滑又嫩。”他嘖嘖感嘆,還想去扯許皎的衣服,后腦勺突然被什么東西砸到了一下。
小混混疼得呲牙,憤怒地回頭去看那多管閑事的少年,正欲從褲兜里掏出那把刀,領口就被對方直接拽了起來。
少年瞳孔陰鷙,凸著青筋的手抓著他的衣領像扔垃圾一樣將他整個人往一旁鐵皮墻上掄去。
“哐哐哐”
連著三聲又重又悶的響,他被砸得暈頭轉向,鼻血糊了一臉,像死狗一樣癱軟在地。
陳遂走了過來,抬腳重重地,狠狠地碾在他剛碰了她的那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