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相處一下,又不談別的,就算不合適也不會鬧得難堪。
柳曇猶豫頷首“這倒是。”
林夫人看她不放心,特意安撫道“我是真喜歡挽挽,倘若沒這事兒,我也會把她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況且你我是親姐妹,就別跟我客氣了。”
柳曇霎時就紅了眼,點著頭應下。
旁的姐妹分離二十年,關系許是早就淡了,林夫人對柳曇還是從前那般親密,一點都不見生疏作假,柳曇如何能不感動。
姐妹倆坐在一起喝著茶聊起當年,不知不覺就忘了方才一起出去的倆孩子。
正值傍晚,眼前昏暗一片,只能隱約看到模糊的身影。
虞姝挽跟在林卿柏身后,不敢快了,也不敢慢了,距離保持的剛剛好。
從正屋出來后兩人就未開口說話,虞姝挽還因為姨母的撮合而感到羞恥,此刻單獨跟林卿柏走在一起,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并未有婢女小廝跟在二人身后,沒有提燈火的人跟著,眼前的路看得不怎么清晰,虞姝挽步子放慢了些。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表哥也慢了下來。
這一路上安安靜靜,好不容易走到了棲園附近,走在前面的林卿柏忽然停了腳步。
虞姝挽有些雀盲,再加上今日心不在焉的,完全沒注意前面的人停了下來,以至于她不小心撞在了男人挺直寬闊的后背上。
鼻尖蹭著光滑的布料,臉頰上的涼意讓她渾然一顫,反應過來前面是林卿柏之后,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虞姝挽臉上泛起了熱,懊惱道“我不是故意撞到表哥的。”
林卿柏哪里料到她會直接撞上來,轉身看向她,見她低著腦袋很是愧疚,心里像是有根羽毛似的撓啊撓。
虞姝挽見林卿柏不出聲,有些心慌,解釋道“我有些雀盲,真不是故意的。”
雀盲的人在夜里的視線會大大降低,也不怪她會直接撞上來。
林卿柏眼底劃過了然,想起適才女孩撞到后背的觸感,眼神微閃,低聲問“怎么不早些告訴我”
虞姝挽抬起頭,看不清他是何表情,輕聲道“不是大事,我沒有撞疼表哥吧。”
“沒有。”林卿柏嘴角輕扯,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虞姝挽的手指抖了兩下,想往外扯,誰知眼前的人握得很緊。
林卿柏“棲園門前的石子路不怎么平穩,我帶你進去。”
虞姝挽試著抽回,但都無濟于事,想著附近沒有其他人,看不到現在這一幕,就暫且放下了心。
“多謝表哥。”
眼前看不清,但手腕被人握在手里牽引,倒不怕撞到什么東西,男人的手指隔著一層衣物握著她手腕,讓她覺得手腕處癢癢的,怎么都忽略不了。
許是走到了棲園門前,虞姝挽察覺到腳下的路確實不怎么平穩,表哥沒有騙她。
剛才跟著婢女來的時候天還沒那么暗,隱隱能看清腳下的路,所以沒有注意到這段石子路。
看來今后要好好留心了。
林卿柏不知道虞姝挽在想何事,只知道自己舍不得松開手里的細腕,明明是第一次握在手里,卻好像握過很多次一樣。
若是夢中的一切沒有錯的話,他所握著的細腕處有一顆很小很淡的痣。
多少次在夢中,他都會反復親吻那顆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