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挽瞥到她與林卿柏之間隔了那么多距離,眼眸閃了閃,不動聲色的往左邊移了移,手掌分別放在腿兩側。
她不想后面的路上陷入沉默,好不容易有了獨處的機會,如今無比珍惜。
虞姝挽半垂的眼睫微微顫動著,道“表哥似乎經常去那家酒樓”
昨兒見面時她就想問了,林卿柏對那兒太熟悉了。
林卿柏沒有隱瞞“那家酒樓隱秘性做的很好,許多貴人都會過去談事。”
虞姝挽想起昨日林卿柏身旁站著的兩人,下意識問“表哥也是過去談事嗎”
林卿柏用余光斜睨著身旁的人,嘴角往上揚了揚,語氣令人難以琢磨“有些事我只會告訴我未來的妻子。”
虞姝挽靜靜聽著,耳垂頓時紅的像石榴一樣。
她明知這種事不可輕易問,卻還是問了,目的就是為了得知林卿柏對現在的她會坦白到何種程度。
萬萬沒想到他會這么說。
林卿柏轉過頭,明目張膽地盯著她紅透的耳垂,仗著她不敢輕易扭頭,眼里多了幾分壞笑,語氣卻一本正經起來。
“不是我不想告知表妹,希望表妹莫放在心里。”
“沒有,表哥這般就很好。”虞姝挽搖著頭,眼里閃著莫名的光。
或許是因為從一開始就認定了會嫁給林卿柏,如今聽他這么說,就覺得像是被點名了一樣,脖子以上都發著燙。
這時,馬車猛然顛了一下。
尋常人在這種時候會下意識抓住一旁的人扶住,虞姝挽也不例外,她身體隨著馬車的顛動往林卿柏那里撞,手指緊緊攥著男人的衣袖。
她鼻尖聞到一股冷冽的檀香氣,面頰蹭著冰涼單薄的布料,好似稍微蹭一下就能將衣裳給蹭開。
等虞姝挽反應過來,整個人都靠在林卿柏身上,臉正貼在他胸膛,一只手抓著他袖子,另一只手抱住了男人的腰,手臂收得很緊,生怕遇到危險似的。
抬起頭,對上男人仿若深淵的黑眸,里面夾雜著讓人看不懂的暗光。
虞姝挽大驚,連忙往后撤,不敢跟他對視,眼神胡亂瞥著,臉蛋泛起了紅暈,緊張到結巴起來“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卿柏目光緊攫著她,道“我倒希望你是故意的。”
他聲音很小,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
因此,虞姝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又驚又懵地抬起頭“啊”
林卿柏在她抬頭看過來時就收回了目光,搖了搖頭,語氣正常“沒事。”
“剛才怎么了”林卿柏揚聲問馬夫。
外面的馬夫道“不小心攆在石頭上了。”
林卿柏眉頭皺著,眼底看不出分毫不悅,只道“下次注意。”
虞姝挽摸了摸耳朵,懷疑是不是剛才聽錯了。
她怎么聽到林卿柏說我倒希望你是故意的。
聽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