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斷臂的痛苦,八木雪齋帶著信長在京都里亂走。
當時的日本,佛教還頗為流行,找一個寺廟自然不是問題。
至于它合適不合適觀賞寶物?那誰知道?
“猴子?這里很合適嗎?”
信長懷疑的看看門口頗為破敗的紅漆,總覺著這里有點寒酸。
這是八木雪齋路過的第一個寺廟,似乎是因為久無人煙了,門口牌子都模糊,門上紅漆開始剝落,門前土灰碎葉都有,怎么看都是一處破敗的地方。
“信長大人,我們仔細想想:光看外表是不行的呀!重點是佛堂。就是這種沒有人參拜的佛堂,里面才清凈啊。”
他拿出胡謅的天賦,一邊說一邊走近信長。
“來信長大人,您看這邊!”
他自然而然的左手搭上了信長的肩膀,右手往前一指。
大概是對八木雪齋放松了一些戒心吧?還是說,覺著一個斷了手臂又重新接上的英靈,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對付不來自己呢?信長順著他的右手看了去過去。
“哪里?”
趁著信長順著他手指看過去的瞬間,八木雪齋右手迅速的一個回落,虛攥著什么東西,一下貫穿了織田信長的心口!
“你!”
信長怎么也沒想到,他空空的手心里,怎么就忽然變成了如此銳利的東西,一下被貫穿了胸口,剛說一個字,就是一口血。
“你居然……”
“人間五十年,與天相比,不過渺小一物。我替您說了吧。”
八木雪齋毫無負罪感的拔出了手里的透明之劍。
如果是英雄,如果是騎士王,搞不好自持身份,做不出來這種偷襲暗算的事情。但是自己不一樣,自己就是一個魔術師,魔術師嘛!玩點臟心眼多正常啊!
八木雪齋心里這么想著。
更何況,自己是來特異點調查的人,原本不屬于這個世界。這怎么能算是背叛?這只是單純的暗算呢。
“我早該想到……你是迦勒底的人?!”
織田信長一咬牙,手里多了一把火槍,然而手指還沒來記得扣下扳機,從背后,松平阿爾托莉雅一劍高挑,直接挑斷了她的手腕,把火槍給打飛了。
“我們,是今川家的遺臣!今天就要為今川義經大人報仇!”
八木雪齋也楞了一下,心里琢磨:這小妮子還想著這檔子事呢?她要不提自己都快把這個什么什么今川義經給忘掉了。
“今川?搞什么……啊……該死……那根本跟我沒關系……嘛,這也是無可奈何……的吧……”
大概是無法支撐自己的靈基了吧?織田信長的身體開始化為金色的粒子,一點一點消失在空氣里。
原本一直在提防八木雪齋,就在剛剛,因為他能為了自己的上洛而斷臂,稍微有點相信了他,馬上就被背叛了。
一聽對方是今川家臣,她就老實的消失了。
她說的……【那根本跟我沒關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不過這已經沒什么關系了。
八木雪齋拿起那個圣杯的核心,臉上呵呵呵呵的露出惡心的笑容,肩膀不停的抖動著,明顯是小人得志的感覺。
“那個……雪齋老師?”
“lily!”
“啊?叫我?我,我叫松平阿……”
“好了lily,走,去本能寺!我,我想到好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