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軍士兵哪里見過這種恐怖的景色?
對于死亡的恐懼,戰友死亡的恐懼,對未知的強大怪物的恐懼,統統涌現了出來,壓垮了法軍士兵們的心情。
一個士兵忽然發出這樣的哀嚎,扔下手里的炮彈,就要往城內跑。一個人的行動,瞬間帶動了大家的勇氣。
很多時候,大家不是【不想做】,而是【不想第一個做】。正所謂槍打出頭鳥嘛。尤其是逃跑這種事情,正常情況下,逃跑是要軍法處置的。遇到逃兵,將領有權利一槍崩了他。所以大家誰也不敢帶頭跑。
相反,如果真的出現了一個帶頭跑的,那么其他人……
肉眼可見的,被猛攻的東部城墻,士兵們潰散了。發出哇哇的叫聲,大家四散而逃。
一開始,還有一些傻傻的,擔心被軍法處置的法軍士兵呆呆的站在火炮旁邊,不敢逃走,結果旁邊好心的士兵狠狠一拍他的后背,大喊一聲:“愣什么神!快跑啊!命要緊!”
一句話,壓垮了剩下人的理性,整個城墻亂作一團。有些人甚至直接被擠得摔倒,被踩踏而死的,被推下城墻摔死的,都有。
十分慘烈。
這些人的恐懼,已經到了極限了。
不論是誰,就連布宛納巴少尉也是,噗通一下坐在地上,牙齒打顫,雙腿已經軟到不能行動了,他只能搓著屁股往后挪。
“別,別過來!求您了,別,別殺我……哇哇……求求您了!”
他也顧不上尊嚴什么的了,如果對手是人類,那么還有一戰之力,他不會這么窩囊,然而,對手是從者,還是這種戰斗力極其夸張的從者,他一點反抗的意念都沒有,只想求饒,懇請對方發發慈悲。
“哼,沒有骨氣的家伙。”
他冷笑了一聲,看看腳下的城墻,沒理會他。
這種沒骨氣的家伙,肯定會死在之后的混戰中,他非常肯定。沒必要特別殺了他。
而且,有骨氣的家伙,不是來了么?
黑衣從者哼了一聲,瞄準城墻本身。
城墻上血液流淌,作為黑衣從者的武器,它們統統化為銳利的樁釘向城下擴散,不到片刻,堅固的城墻坍塌大半,布宛納巴少尉也被卷入了城墻破壞的墜落中,被層層磚石壓住,昏迷了。
“喂,這也太夸張了吧喂。我緊趕慢趕還是來遲了啊。”
殘垣斷壁之間,濃重的煙幕升起,一片血霧蒙蒙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一邊撥開云霧闖進來,一邊發出自責的感慨。
手里的戰斧落下,金發的壯漢伸手指著對面的黑衣從者。
“我問你,你就是敵人大將嗎?”
“哈哈哈哈,有趣,總算是來了個有點意思的家伙了。沒錯。余就是南部軍團的指揮者,邪龍軍團的先鋒隊。你……也想被余【穿刺】嗎?”
煙幕中,坂田金時的身體可靠的站在殘垣斷壁中,咋舌一下,怒道:“也就是說,打倒你就行了吧!結論這么easy可是幫大忙了!畢竟我不擅長思考啊!”
說著話,他飛起一腳,直接把腳邊足足有七八斤的巨大城墻碎塊踹了出去,黑衣從者不屑的笑了一下,閃身避開,打了個響指。
破壞了城墻,防御結界已經開了一個大口子,他給飛龍軍團下達了從這里沖進去的指令,隨后他抄起了自己的長槍,指向了對手。
“來!過來吧!”
能阻止從者的,也只有從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