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哪種,都能很輕松的擺脫敵人的追擊。
兩人認真強烈的諫言,要求藤丸立香分配兩人去探探路。
藤丸立香拗不過他們,最后只能點點頭,說了一聲:“一路小心。”
隨后,只能目送兩人大步走進南錫的街區。
南錫的街道空空蕩蕩。
沉默的兩個男人并肩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心里都在嘀咕。不過兩人畢竟不是很熟,誰也沒有率先說出自己的想法。
里昂那種氣氛凝重的城市里,街上也只是少有行人,不會像是現在這樣空無一人。如果說這里已經化為死域的話……
(那么,還不夠臭。血的味道,不夠濃。這里雖然有殺戮,但規模不大。)
弗拉德三世厭惡的這么想著。一想到自己能通過血腥味分辨殺戮規模的能力是來自于后世那扭曲的德古拉傳說,他就一陣的犯惡心。
(沒有破壞的痕跡,生活的痕跡也都還有。地面縫隙沒有血痕,到處都沒有戰斗的痕跡。也就是說,人們被帶去了某個地方嗎?)
八木雪齋留心的是各種細節的地方,尤其是積滿灰塵的青石街道縫隙。
如果說,敵人在這里大開殺戒,好,姑且算是他沒有破壞力,周圍建筑沒有受損。那么,血跡總得有吧?
血液流在地上,肯定會有痕跡的吧?難不成,敵人還有潔癖,還非得殺了人之后清洗地面?
好,就算是要清洗地面,難不成,還能做出了:放著塵埃不清理,光把血跡清理干凈,這種蛋疼又莫名其妙的事情嗎?還以為只有漫畫里才會見到非得把被害者的襪子整理好才逃走的大反派呢。
如果真有這種敵人,八木雪齋反而想見識一下了。
就這樣,兩個人各自推算著自己的想法,小心翼翼的走著。
迦勒底的大家來的不巧。
或者是說……
來的很巧?
現在正是每日一次的處刑之刻。
桑松強迫所有人必須來廣場參觀。如果不來,被他發現的話,下一個被送上斷頭臺的就是缺席者。
今天,在斷頭臺前,四五個人一字排開,無一例外,都是男人,身上穿著女性的衣服,臉上涂著奇怪詭異的妝容。
不用解釋,這些人就是為了逃避去和桑松戰斗,偽裝成女人了……
這樣既不用擔心被人說“你身為男人為什么不去戰斗”又能活下來,只要自己不去作奸犯科,這個桑松,至少在處刑目標上還是有所選擇的!
“啊……在今天的處刑之前,我想給大家介紹一位女士。”
桑松一改常態。
一般來說,把這些罪人推上斷頭臺,他會頌念罪狀,然后高呼執行。執行之后,一身鮮血的紳士會彬彬有禮的退場。這樣的戲碼每天上演,大家還以為今天也是這個流暢。今天他意外的,先介紹了一個人。
隨著他做了一個頗有風度的紳士禮之后,在他背后,一名女士緩緩走上處刑臺。
她有著一頭漂亮的青色長發,臉頰略帶一些嬰兒肥,看年紀,才十三四歲,還不足以稱之為【女士】,更合適的稱呼,應該是【女孩】。
身上是白色的日式羽織,內襯青衣,手里展著一把漂亮的黑金扇子,展開擋著半邊臉,給人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一站到臺上,青發女子合著眼,款款對處刑臺下面的觀眾們鞠了一躬。看得出,這兩個人都是很有禮貌的類型。
“這位,就是龍之魔女賜予本地的新執行官,清姬大人。”
桑松的話,完全沒有被這個女性聽進去,電光石火間,只見清姬忽然睜開了眼睛,好像美式超級英雄察覺到敵人氣息一樣,她猛的睜開眼睛,鼻子發出絲絲的吸氣聲,視線死死盯著人群,看方向,正是盯著八木雪齋。
(怎么回事?!我被盯上了?!)
脊背仿佛有蛇一樣的冷血動物爬過,閃電式的觸感瞬間從背脊傳到指尖,來不及多想,八木雪齋瞬間感覺到了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