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奧尼達的高舉盾牌,將敵人統統攔截。平日里堅持鍛煉的成果在此刻盡顯,金色的盾牌仿佛移動的城墻,將任何試圖沖上來的海魔予以迎頭痛擊。
之前在某位著名大軍師指揮下,全能力得到夸張補強的海魔,現在弱的跟什么似的,列奧尼達隨隨便便就打碎了一地的海魔。
因為阿拉什的功勞,平原地形瞬間化為仿佛漏斗似的結構。
立足的地方瞬間變小,自然,需要防備的敵人就少多了。可以說,列奧尼達現在只需要打起精神,防御面前這么狹小的一條通道就行了。
這,不就是溫泉關的翻版嗎?列奧尼達懷著驕傲,將面前的海魔軍團攔截住,好讓藤丸立香一行人能夠突破。
先鋒是大流士和他的不死軍。
因為拿破侖的寶具,目前法蘭西整個暫時喪失了神秘性。一切誕生于法蘭西的神秘之物都化為現實,會被現實的理論和法則觀測。從嚴格了意義上來說,不是【抹殺神秘】,因為神話的角色也好,幻想的生物也好,大家都還幸存著。
只不過,統統被物理法則給【束縛】了,這個寶具,以【法】為依托,法并非是破壞影響現實的事物,而是影響人的事物。
魔都巴黎,凡爾賽宮內。黑貞德一腳踩碎考究的磚塊,對一邊的配戴眼鏡的男人喝道:“你怎么回事!話說得那么大!結果還不是輸了!”
臥龍諸葛孔明沒有說話,只是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他現在,正在思考。腦海中沉沉的思考著,沉入空曠的想象力的海洋。
之前,阿拉什放出的那劃破天穹的一擊……
讓他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陷入狂化的他,已經記不起來了。
但是,應該……確實存在過。
在某個夜晚。
應該,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沒有什么與眾不同的一個夜晚。
自己曾經見過。
某位豪壯的巨漢,向著天空揮動劍刃,發出豪邁的征服之語,仿佛宙斯雷霆一般的某物劃破天穹。
和阿拉什的這一擊,很相似。
那是,即便被作為狂化從者,即便被扭曲的召喚,也會模模糊糊回憶起來的東西。
那是……
這名從者永恒的驕傲。
曾經和他并肩過,是他一生最為光榮的事情。
他從鼻腔里漏出一個無奈的音節。
如果,自己是以正常的姿態回應召喚就好了。
畢竟現在的他,是被【從者破碎的靈基堆砌組合的融合靈基】召喚的從者。
雖然不知道凱瑟琳做了什么,但她確實有著這樣的能力。
能從從者瀕死的靈基中,提取某種要素,再次召喚從者。
黑貞德本來就是暴脾氣,一看他這么冷淡,而且也沒有什么用,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個法蘭西里,本來讓她生氣的事情就夠多了,這個凱瑟琳也是讓人火大的家伙,這個眼鏡男更是讓人氣得不行。
更別說,這個眼鏡男還敢用余光撇自己,還很不屑的哼了一聲?!
這個混蛋!自說自話的在巴黎外面擺下一大堆石柱,說什么一定能殺了迦勒底的人,結果就是這樣?還敢不屑的哼?!
惱火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黑貞德氣的不行,一個沒忍住,當胸一劍戳穿了他的胸腔。
“你這廢物!給我化成灰吧!混蛋!”
從她劍刃上呼的爆開一團烈焰,熊熊燃燒的烈焰一下吞沒了他的胸腔,將他整個人化為灰燼。
“哎呀哎呀,貞醬未免也太暴脾氣了呀。”
凱瑟琳用軟綿綿的調子這么說,略帶可惜的語氣中,卻透出濃重的滿足感。看起來,她很享受剛剛發生的這一幕。
“閉嘴!你要是排不上用場,下一個就是你!”
她狠狠一甩披風,隨著她的怒意,一圈烈火從她身邊熊熊燒夷起來。
是的,敵人大本營的凡爾賽宮,并沒有陷入拿破侖的寶具范疇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