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曼,京圈大小姐,第七代導演領軍人物,家里非常有背景,她自導自演過不少影視劇,后來轉戰幕后,拍攝的影片口碑褒貶不一,但無一例外都非常叫座。
圈里人戲稱她是“行走的聚鈔機”,“百億票房女王”。
鐘黎自慚形穢,逃也似的躲回了屋子里。
許是情場失意,這一年,鐘黎在事業上卻迎來了轉機。
不久后,經紀人打電話給她,讓她去參加諜戰劇黑白的試鏡。
這是大制作,名導名監制,號稱投資三十億,鐘黎要競爭的是其中的女三號,一個愚蠢的花瓶美人。
這個角色演繹難度不大,但是對外形和技能要求極高,既要長相美艷、眼神天真清純、身材火辣,還要唱的一首好滬腔小曲。
經紀人薛紅都對她沒報什么期待。
鐘黎的演技其實不算差,雖然沒有系統學習過,她在表演上很有天賦,顏值更沒得挑。
但這個圈子里向來不缺有實力的人。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你不紅,連鏡頭都沒有,就算演得好都會被剪掉,怎么會有出頭的機會
氣運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鐘黎倒霉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果不其然,鐘黎為試鏡精心準備了好久,去了片場才發現來競爭這個角色的人竟然比女二號還多。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女一號早就定了影后夏那,女二號人設一般,更有戲劇張力和悲劇色彩的女三號自然就成了香餑餑。
她覺得自己肯定要完蛋了,愁得在片場外面打轉。
為了求個心理安慰,她從口袋里掏了枚硬幣出來,往上一拋。
結果沒有接住,只能笨拙地鉆到墻角去撿起來。
竟然是人頭。
她大急“不算不算”不忘四下里觀望,見沒人關注才準備作弊再投。
投個硬幣宛如做賊,也是沒誰了。
有人覺得逗趣,沒忍住,悶促地笑了一聲。
鐘黎轉頭望去,發現走廊不遠處的落地窗邊倚著一位男士,笑睨著她,修長的手臂松松支在窗沿邊。
他穿襯衣,身量很高,西裝外套隨意搭在一側臂彎里。
分明他才是那個不速之客,可他似乎并沒有什么不自在,一雙深幽湛黑的眸子平靜無波,映出她略有些難為情的樣子。
但笑容也只是轉瞬即逝,很快就恢復了那副曲高和寡的冷峻模樣。
她心里有點慪,忙擺正表情,不打算讓陌生人看笑話。
“怎么在這兒不進去看看”另一位穿西裝的男士從遠處款款走來。
“不了,沒什么意思。”他噙了一絲笑,點一支煙,信手在一旁的煙灰筒上點了點。
兩人說笑著走遠了,鐘黎還站在原地。
擦肩而過時,她聞到一絲若有似無的木質香,有點像白松香,也能讓人聯想到冬雪覆蓋下的松林,別有一種清冽鎮定。
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就沒有那么緊張了。
那天的試鏡,她竟然奇跡般通過了,力敗眾多強有力的對手。
經紀人薛紅也覺得邪門,事后想了想,說“可能是本色出演吧。你想,這個角色要求演員演出一種清澈而愚蠢的味道,你還真挺適合的。”
鐘黎“”這是在夸她還是在損她啊
鐘黎是9月份進的組。
進組前,她專門去練習了如何唱滬式小曲,練到有七八分模樣才敢進組開拍。